她摇摇头。 此时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噙着眼泪过来道:“第一天,王爷就把我们几个丢下一个都不见,和六扇门的捕快谈天说地。以后该怎么办?” “湛梅,你就不要多想了。”她坐下,看着躺床上的人。 躺床上的人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默默地从床头摸了一把瓜子来吃。 没错,这都是假的而已,无非就是让靖王爷来看看他们,完成寻常意义上的“宠幸。” 在家里,她们哪一个不是掌上明珠,哪一个不是众人觊觎的对象?她们既然被皇帝选中赐予靖王,就都觉得自己的美貌和技能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让这位传说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收归石榴裙下。 刚才去找靖王的女子冷笑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慕浅歌听了永嘉的话,才知道是这四个美女都是皇帝送来的,不禁忍俊不禁。 怪不得今晚欧阳宇轩的情绪格外烦躁,一再黑脸,原来是如此! “慕捕头,我们继续刚才的话。” 欧阳宇轩勉强控制住自己,坐了下来。 “王爷,真的不用去看看她们吗?”慕浅歌一弯腰,看着对方的脸色。 “怎么的,你还希望我去看那群女人不成?”欧阳宇轩的语气里已经带了火药味。 “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是皇帝送来的,王爷……”慕浅歌知道自己说下去,对方肯定不爱听,于是干脆停下了,道:“刚才的话我都说完了,就是那件事,希望王爷,可以加派人手,调查一下他的身世背景,毕竟这样的人在身边,我是很不放心。” “知道了,你去吧。”欧阳宇轩点头表示知道。 永嘉公主背着手,抿着嘴,蹦达着跟她走出去。 在走廊里,慕浅歌回头,好笑的说:“公主有事吗?” 都跟了她一路了,有事怎么不说? “这个……我想请慕捕头跟我一起去郊游。” 永嘉公主看着她。 “郊游?好啊。“慕浅歌不明白为何永嘉公主跟了一条走廊还不说出来,明明是很正常的要求。 永嘉公主凑近她的耳朵,道:“我想请慕捕头穿女装,跟我去郊游。” 慕浅歌看着她,摇头笑了,道:“你呀,鬼点子多!为何一定要我穿女装去郊游?” “你穿男装跟我去郊游,大家可都以为我跟你有一腿了,反正,我会把你打扮得谁都认不出来的。” “很好。”慕浅歌答应了。 长久繁重公务,她也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如果不是这个时代,交通不便,她都想去这大好山河旅行一番。 “那我明天去接你。” 慕浅歌和永嘉公主拉钩上吊,回去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直到永嘉公主来敲门。 “我准备好了马车,慕捕头,我们出去玩吧!” 永嘉公主真是一个小孩子,对于“出去玩”有种特殊的执念。 “等等!”捧着早饭的西门长风把永嘉公主拦下,道:“你要带慕捕头去哪里?” “去哪里你管得着?”永嘉公主掐着腰。 她看了看西门长风手里拿的东西,道:“哦,好啊,天香楼的早餐!给我的?” 西门长风手里提的饭盒被永嘉一把夺去,然后被强词夺理说是买给她的,他也是哭笑不得。 永嘉公主用手抓了一个包子,毫无公主形象的咬了一口。 “哎,我说,西门长风,你怎么这么狗腿子,想到来巴结慕捕头了?”永嘉公主吃着,还揶揄一旁的西门长风。 “我收拾好了。”慕浅歌整理了着帽子,走了出来,她看到永嘉公主正在吃包子,脸色一变,把包子和食盒抢过来,道:“公主,你怎么什么东西都吃呢!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她看了看食盒上的字样是“天香楼”。 “不要紧,是西门长风买给你的,买给你的也就是买给我的,对吧?”永嘉公主口齿不清还在咀嚼着说。 那么,这就更加不能吃了。 西门长风这个人有问题。 她把食盒往西门长风手里一塞,道:“我有事要和公主出去。这些还是劳烦您自己吃吧。” 她拉了毫无心机城府的永嘉就走。 欧阳玉嫣还叫着:“包子很好吃,再来一个嘛!” 把有中二病的公主拖上了马车。慕浅歌才算松口气,对公主道:“你是一国公主,是皇室的人,要注意安全,不要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万一有毒,怎么办?以后要有心眼。” 这句话说的好像是永嘉没有心眼。她不太开心了,道:“反正是西门长风,都出生入死过了,慕捕头你还怀疑他?” “任何人都是值得怀疑的,必要的时候,你连我都可以怀疑。” 怎么能够轻易相信人性,人性本来复杂,谁能知道在某个层面上就会有恶意在隐藏? 西门长风站在原处,叹口气。 他确实有点受伤。而且古忘尘和李京龙还嘻嘻哈哈的在一旁,像哼哈二将一样,一个摸着两撇胡子,一个吐舌头做鬼脸,你唱我和:“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啊!哎哟!” 西门长风知道他俩在调侃,也不生气,只是心里暗道:到底,她还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了啊。 永嘉公主的马车到了湖边,湖边有一艘画舫。周围静悄悄的。 永嘉公主招呼慕浅歌上船。 慕浅歌咂了砸嘴,在现代,永嘉公主就是有豪华游艇的女富豪啊! “来了!”永嘉公主把衣服和饰品都放在了画舫房间的梳妆台边上,道:“你把衣服换了哦。” 慕浅歌看了看镜子里,自己清汤寡水的素颜模样,道:“我要不要上个妆?” “当然了。”永嘉公主笑嘻嘻的说。 “那谁给我梳妆?”慕浅歌可不会那套贵族女子的繁复玩意。 永嘉公主眨了眨眼睛,道:“我。” “你!?” 慕浅歌指着永嘉公主。让永嘉公主梳妆,她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此时,身经百战的慕浅歌想喊救命。 换好了衣服,欧阳玉嫣勉强的给她上了层鹅蛋粉,画了眉,奈何是发髻是无论如何都梳不起来了,只好让宫女来动手。 慕浅歌在化好妆的那一瞬,扫了一眼铜镜,她觉得,她这副血盆大口的尊容,怕是她亲妈都认不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