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正盛!
一道有些颓废的身影站在古阶上,密密麻麻的剑痕将这张脸破坏的十分狰狞。
望着永无止尽的山道,青年微微叹了口气,低眸看着自己微颤的双腿,双眸中涌出无尽的恨意。只要抬腿,撕心裂肺的痛楚就将淹没自己的神经,青年双手微握:“苏败,你毁了我**的一生,若不是你,我岂能止步于此,甚至无缘于外门百强。”
“若是你有坟,老子非得将你挫骨扬灰。”
低沉的声音泛起比冷风都刺骨的杀意,青年咬牙切齿。
**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忘记那道比烟火还要冷的身影,那一夜至今还是他的噩梦。
“将我挫骨扬灰?你确定要这么做,还是只是气话而已。”
一道平淡的声音在后方骤然渐起,这道声音却熟悉的让**感到了莫名的恐慌,猛地转身望去,只见一道白衣似雪的身影踏风而来,衣玦飘飘。
看着这道熟悉的身影,**眼瞳猛地巨缩,甚至微颤的双腿开始晃动着:“苏败,你…没…死。”风雪中一片璀绿乍现,割开了这风雪,划过**的脖颈,轻飘飘的落在雪地上。
噗!血溅,**双眼无神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噗通一声到底。
这片竹叶正落在**的前方,其上染着一抹猩红。
苏败一步步的走来,踏着**的尸体继续前行,半响后,渐盛的风雪就掩盖了**的尸体,只留下那一抹猩红。
漫漫的石阶尽头处,巨大的广场完全有无数险峻的山石堆砌而成。其内。有着少数陡峭的山石突兀而出,好似犹如被剑所削断,形成一道道石座。此时这石座上面,数道身影盘坐在,巍然不动。石座依次而下,其最上方的是数名老者,微闭着双目,虽年迈,然其身体内却时而弥漫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除去这些闭目养神的老者。其次的石座站着数十名内门弟子,白袍飘动,屹立在冷冽的山风中,其身形却笔直如长枪,未曾有所晃动过。比起先前数名老者的内敛。这些内门弟子就有些锋芒毕露,锐气逼人。
而这数十名内门弟子的目光并非落在盘坐的老者身上,而是落在最前方,一道清冷如雪莲的倩影,白衣若雪,微风拂来,垂落至曼妙身段下的青se摇曳着。犹如九天仙子落入凡尘,清丽脱俗,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中绕转着比这风雪更冷的寒意。
步韵寒清冷淡然的美丽脸颊毫无表情,微低着眸子。丝毫未曾去在意其后那一道道狂热无比的目光。这些林立的石座犹如夜空繁星,落在四周,在其正zhong yang,却有着一道道高耸的石台。这些石台由清一se的巨石铺就而成,逐渐向上。显得古朴大气。
石台始于青se古阶尽头,终于云霄之中,足足有千余道。
站在这石台上就是外门千强,然空旷的石台上却只有寥寥数百道身影矗立着,登山,承受着无比的压迫,对于这些外门弟子而言,不仅仅是对修为的考验,同样也是对意志的磨练。
数万名弟子,唯数百名登上这石台,其中的坚信也唯独走过山道的人才能体会。而这些人能够站在这里,也足以说明了这些人不凡。数百道目光微扬着,落在石台的尽头,云雾之中,第一道石台,也就是距星空最近的地方。
此刻,那里在矗立着一道懒散的身影,书生微压着草帽,看着下一道石台孑然而立的秦政,似笑非笑道:“你就这么想站在这里?特别是在别人打盹的时候出手打断,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作为西秦皇子,你应该很重视礼仪。”
负手而立,秦政的目光至第三道石台上缓缓收回,微抬,看向上方的书生:“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父皇就曾告诉我这就是一个抢夺与被抢夺的世界,践踏与被践踏的世界。身为皇者,只允许自己去抢夺和践踏他人,却不允许有人踏在自己的头顶上。”说到这里,秦政微低着眸子,看着站在第三道石台上的黑衣青年,摇摇头道:“接下来是侍卫与侍卫间的战斗,其次才是你和我之间的战斗,你说到底是谁的侍卫强?”
“七崖可是我朋友,并非是侍卫。”书生展开书卷,悠闲的看着。
第三道石台上,黑se青年持着狭长的剑器,冷峻的面容上有着一道醒目的剑痕,血淌落而下,溅进他的嘴中,这血是苦的。
而位于第四道石台的林释晨也是手按在剑柄上,冷眼看着上方的黑se青年:“为了今ri,我可是等待了将近一月。”
“再次品尝下失败的滋味?”黑衣青年冷冷道。
“一个人是不可能接二连三的在同一个地方摔倒。”林释晨争锋相对道。
两人的对峙将全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就算迎风而立的内门弟子也投来饶有趣味的目光。闭目眼神的数名老者睁开双目,其内脸上有着一道疤痕,鹰瞳凌厉的老者抓着稀疏的白须,微点着头:“今年的弟子比起去年可是丝毫不失se。”
这名长老是属于刑堂的长老,或许掌刑罚之事,名李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