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公主纵身跨到马背上坐在杨广身前,不安分地拱了拱娇小玲珑的身体,舒服地依偎在杨广怀里,小脑袋在枕着杨广的肩膀,抓着杨广的大手揽着自己,仰首笑嘻嘻地盯着杨广,“二哥,你想兰陵了没有?人家可是很想你呢?”
她那双乌灵灵的大眼睛生的十分的迷人,就仿佛是蒙上了一层薄薄云雾的明月,朦朦胧胧,却又十分明亮,看起来十分的美丽。jing致小鼻子下面那粉嘟嘟的小嘴旁,永远挂着两个充满笑意的可爱的小酒窝,让人忍不住地想亲上一口。杨广记得小时候父皇最喜欢把兰陵抱在怀里,用胡须扎她娇嫩的下巴,在兰陵咯咯发笑的挣扎闪躲中,时常忍不住一阵开怀的大笑,那副其乐融融的场景,至今仍是杨广脑海中最美好的记忆。
“都成大姑娘了,还不学人家文静一些!哪有一点公主的体统,将来谁还敢要你嘛?”杨广心情舒畅地轻轻一笑,伸出手捏了一下兰陵公主柔腻可爱的鼻翼道。
谁不来接自己杨广都不会介意,只要自己一向疼爱的弟妹们心里还记挂着自己,他就非常高兴,看到自己年幼的弟妹,杨广心中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脸上的笑容越发温醇醉人。杨广的兄妹几人与他关系一向很好,特别是几个弟妹,对他最是依恋。大皇姐自幼嫁与大周天元皇帝,作为皇后自有一番派头,平时一向不苟言笑,难以亲近。大皇兄为人一向高傲散漫,一副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尤其对弟妹们经常一副教训的口吻,让弟妹们看到他便闪躲。唯有一向待人亲切的杨广,待人和祥,又聪明伶俐主意最多,年龄与几个弟妹年龄相差也不大,最受弟妹们的崇拜敬重。不说与杨俊杨秀这两个兄弟的关系,杨广一直便特别疼爱这个机灵调皮,又十分善良单纯的小妹。
“二哥讨厌,人家的鼻子都被你捏扁了,哼……没有人要又怎么样,才不要嫁那些没有出息的男人,只要二哥要兰陵就行,兰陵便跟二哥一辈子好了。”兰陵公主望着杨广狡黠的一笑,看着杨广吃瘪的样子,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咳咳……”兰陵公主一句把杨广差一点没有噎死,惊得慌忙四周看了一圈,心中连连暗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呀!这番话若是被人听到,指不定自己又会被人骂成什么?若是被记载在史书上,或许后世说自己**的那些历史学家更是依此为据,叫嚣的更厉害。”
“咳咳……兰陵呀!二哥当然想你,喏,这是二哥在凉州jing心为你挑选的礼物,西域正宗的和田玉雕琢的凤凰合翔玉佩,这枚玉佩从中间轻轻一敲即刻一分为二,将来兰陵若有中意的人可把另一块送于他,合在一起便成紧密无间的一块。”
杨广故作深沉地一咳,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做工jing致绝伦的紫se圆形玉佩,在兰陵公主眼前晃了一晃。玉佩边缘的花纹做工非常jing细,每一个纹理都打磨的十分圆润。正中间两只镂空交缠在一起仰首翱翔的凤凰,雕刻的惟妙惟肖,给人一种直yu破玉而出的逼真感觉。若不是杨广事先说明,很难看出这么一块消薄jing致的玉佩竟然是两块。
兰陵公主眼睛一亮,一把将玉佩抄在手里,喜爱地仔细端详了一下,收入怀中,仰首吧唧一下在杨广脸上亲了一口,却亲的杨广一脸的口水,不仅花枝乱颤地咯咯一笑,娇憨单纯地道:“谢谢二哥,还是二哥最疼人家,只是我分出一块给二哥好不好。”
“你这丫头!现在你还不明白,先收起来吧!”杨广无奈地伸手擦掉脸上的口水,赶紧转移话题道:“父皇母后的身体一向可好?”
“去年秋里二哥正在西北战场,父皇因cao劳过度,病了一段,后来让大皇兄开始参与秉政,为父皇分忧,父皇的病慢慢就好了,现在身体好的很。只是母后因二哥战场受伤,心忧二哥的伤势,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长犯心疼病。”兰陵想着最近的事情,掰着手指头一件件为杨广道来,听得杨广眉头微皱。兰陵公主说到杨广的伤势,不禁有些惊忧地紧紧抓住杨广的手,时至今ri望着杨广的眸子中仍然充满了初听这个消息时的心悸。“对了二哥,听说你受了很重的伤,伤在哪里?还痛么?”
“放心吧!二哥的伤势早就好了!”杨广迎着兰陵公主眼神,心中不仅一暖,不仅朝她温厚地一笑,让兰陵公主顿时放松下来。
“那个谁……”兰陵上下仔细打量了杨广一番,再次确认杨广壮的很,才松了口气,突然扭头望着杨广身后的冬雪,喊了一声却一时忘了冬雪的名字,着恼地想了一下,不等冬雪自己报上姓名,便忽然又想了起来,故作严肃地盯着冬雪,抢先道:“对你叫冬雪,你的武艺不是很好么?怎么没有保护好二哥,母后听到二哥受伤的消息后非常生气,你要小心……哦,讨厌二哥,干嘛打人家小屁股嘛!”兰陵公主话没有说完,忽然被杨广不轻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心无禁忌的她叫了起来,回过头,撅着小嘴望着杨广埋怨道。
那队禁卫军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表情,不相信晋王怀里的那个温柔的猫儿一样的小女孩,就是皇城里人人头疼的那个小魔女,看杨广竟然一巴掌打在连皇上皇后都不忍心打下一下的兰陵公主身上,一个个更是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那些刚才对晋王的无礼的人心中更是充满了惊忧。
杨广回头朝一脸惊忧的冬雪安慰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可惜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对冬雪的惧怕他也十分无奈。杨广努着嘴看着被堵在两边的百姓,对兰陵公主没有好气地提醒道:“你再啰嗦下去,这朱雀大街怕是要瘫痪了,小心御史大夫再弹劾我们一个扰民。”
“哼,人家才不害怕!”
杨广苦笑一下,没有好气道:“小姑nainai你是不怕,可是二哥怕呀!积毁消骨,巧言铄金,市虎成于三人,投杼起于屡至,你看二哥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