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亲自穿着靴子,慌忙的怎么也穿不进去,不仅恼羞成怒地一脚把靴子踢飞,“这是谁弄的破烂鞋子,穿都穿不上,给本王取新的来。”
为杨广系着玉带的冬雪见状,动作为之一滞,抬头呆呆地看着被杨广踢飞的那双崭新的虎皮高腰暖靴,松开手中的玉带,芳心发颤地走到那靴子前,弯腰背对着杨广把那双靴子拾起来,拭了拭上面的灰尘,声音颤抖地道:“奴婢手脚笨拙,惹王爷生气了,奴婢这便去为王爷取玉淑坊给王爷订做的鞋子。”
“别别……”杨广一听这鞋子是冬雪亲手做的顿时叫遭,烦乱的心情也安静了一些,看到冬雪落寞的背影,心中一颤。他nainai的我杨广岂是穿上新鞋忘旧鞋的人,杨广暗责一声,穿着布袜从床上跳了下来,快步跑到冬雪背后,伸手拦着她柔若无骨的小蛮腰,将正迈步出去的冬雪揽入怀中,“本王这嘴贱,雪儿你别生气,我穿还不成么?”
“本王这脚,这辈子还就认雪儿你做的鞋子,穿上你做的鞋子,本王觉得心中踏实,走路稳当。”杨广说着不由分说地抱起冬雪朝床上走去,诞着脸傻笑道:“穿,本王才是手笨,还要乖雪儿你替本王穿。”
“王爷,快把我放下,小心胸口的伤。”冬雪着急地想让杨广把自己放下来,泪珠已经骨碌碌地从脸蛋上滑落了下来,却是欣慰的泪水。
冬雪不是吃醋,他不懂得什么叫吃醋,早在杨广与苏夜月认识的时候,她就形影不离地跟在杨广身边,见证着他与苏夜月的分分秒秒,每一件事情,每一分感情。她当然不是嫉妒杨广对苏夜月的着紧,而是她怕,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跟在杨广身边,怕等他成亲以后,会有另一个女人与他朝夕相处,形影相吊,自己连侍候在身边的资格都没有了。
杨广并不知道冬雪的怕,他对未来有忧虑却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并不觉得自己母后那一关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这衣服穿起来真麻烦,回头教雪儿缝扣子,把本王的衣服都钉上纽扣。”经过这个插曲,杨广一边勾着头系着衣衫上的带子,也顾不得梳洗,急急忙忙朝苏夜月房跑去。
“王爷小心……”冬雪亦步亦趋地跟在杨广后面为他收拾着仪容,感觉到眼前一黑,连忙提示杨广却是晚了。
“哎吆!这是谁呀?这么不长眼,一大早就碰着本王!”杨广低着头清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疾步而行,不经意间与人结实地撞在一起,若不是冬雪扶持只怕一脚摔个四脚朝天,让他不仅对冒失地撞到他的人几分动气。
“臣恐慌,王爷赎罪!”长孙晟一边想事一边走路,见自己撞了晋王,连忙低头赔罪。
“免了,咱们私下之间不来这一套。长孙,这么一大早你不在被窝里躺着歇着,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杨广怒目抬头望去,一看长孙晟诚惶诚恐地朝自己作揖道歉,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下去,脸se也缓和了下来。
“王爷,微臣是特意来向您辞行的,还请王爷允了微臣所求。”
“什么?!辞行?”杨广大惊失se地盯着长孙晟,见他满面沉静,一脸刚毅之se,显然已经做出决定,不由得心疾如焚,不顾失仪地上前抓着长孙晟,“长孙,你要离开本王?”
“可是本王哪里做事不周,惹你讨厌?还是本王怠慢了你?要是本王做错什么,你就给本王提出来,本王向你道歉,却为何要离开本王?”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别看杨广不说,他却对这个分裂了突厥帝国,在历史上名声并不十分响亮的长孙晟无比重视,在杨广心中也只有那个风流潇洒的李靖,能与他比。“昨ri咱们才与子延在这凉州共誓一同努力,修己身,立功业,兼济天下,留名青史。为何子延追贼外出才一天,长孙你便要弃我们而去?”
“你若不说清楚,本王说什么也不能放你离开,如果有什么困难,本王豁出一切也要为你办妥,你说吧!为何离开?”听到苏夜月离开,杨广心中本来就急如火燎,现在又听到自己属意,要紧抓不放的战略家要离自己而去,禁不住用力地拉着长孙晟的手臂,神se激动无比地连连问道。——大大们想不想两更啊,还是要看你们啊!让我们共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