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娆娆的脸爆红,他在摸她!他竟然在摸她!
面对陌生异性的亲昵,她不是该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勇敢的踢他命根子,然后再潇洒的扬扬头发,高贵冷艳的说一句:“我X!”
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的脸竟然可耻的红了,身体可耻的发烫了,心跳可耻的加快了……
OH~NO!
时间漫长的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他这才放开她,还算平静的解释说:“你脸上有东西……。”
原、来、是、这、样!乔娆娆纠结地捧住心口。他只是在替她擦脏东西……
“哦……。”低下头,她闷闷地说:“顾先生,我先出去了,你继续工作吧。”
“嗯。”他点点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摊开手心,右手指尖之上几抹明显的灰黄色令他神色一凛。靠仰至椅背,他闭眼。
本来这两天,他就打算遣散这个完全不及格的小护工回国。但现在,他将书桌抽屉里的一张飞机票,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
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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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餐的时候,夏桐终于回来了,这些天,她的气色越来越好,人也精神了许多。
晚饭过后,她窝在沙发上绣着十字绣,而他陪在一旁看书。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但气氛就是出奇的安宁温馨。
绣了不到一个小时,她就困了,然后抱着一个枕头,沉沉睡去。
他放下书,轻轻地,极为小心的将她怀里的靠枕抽离掉。失去了拥抱之物的小女人,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一边的臂膀,吧唧了两下,继续睡。
那张熟睡的脸孔,一如既往的,温婉动人。嘴角勾起一抹笑,似有似无的嘴角笑涡若现,叫人如何都移不开目光。
顾颢然伸手替她将乱了的发拨到了耳后,看着她沉静的睡颜,心情忽然变的沉重。
最近,她睡得越来越久,而且健忘的程度也比以往更严重了。
有时候,看着她懵懵懂懂,很使劲的想要回想什么,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的焦急表情时。他总是会很小心的掩藏起,他的心虚和愧疚。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对不对?
刚开始,真的只是想帮她,不想看她痛苦。美国医院里,整夜整夜的无眠、哭泣,甚至于自残、自杀……每一次都吓得他身心俱裂。
那段时间,他仿佛每分每秒都行走在悬崖边,稍不注意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产生那样恐惧、不安、害怕失去的不安定感。
终于,当他最后一次惨白着脸,将浴室里割脉自杀的她抱出来后。他下定决心,要让她遗忘过去。
是的,忘掉一切。
将那些不开心的、惧怕的、恐怖的、有如梦魇般的过去,一一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