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能容忍的是协议第一条，竟然把培养姜毅单独拿出来，还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条，你把何冥置身何处？你把妖灵皇宫的地位尊严置身何处？

妖灵皇宫无论地位实力还是影响力都远远超过风血堂，为什么要屈居风血堂后面？

何孟黎最终把九大妖宫的宫主集合到一起，只解释了一句：“姜毅身上背负着特殊秘密，这个秘密很可能会在将来开创新的时代，给御兽人赢得至高的尊容和地位。这是一场豪赌，会有很多人牺牲，但我可以保证我做出这个决定是深思熟虑的，有着足够的信心。”

九位宫主还是很难接受，可他们都跟何孟黎相处很多年，最清楚他的性格和智慧，应该不至于做出鲁莽的举动，并且是拿着整个御兽人团体的未来做赌注。

既然敢做，就应该有着把握。

“真的不能说吗？”金牛宫宫主问出其他宫主共同的疑问，连我们都不告诉？

是不信任我们，还是不能说？

“不需要我来说，需要你们用自己的眼睛亲自来看。最多十年，你们会看到奇迹。”

“看到姜毅身上的奇迹？”玥晴对姜毅有些了解，这样一个糟糕的人值得你夸奖？连何冥那种优秀到无可挑剔的人都没怎么得到过你的夸赞。姜毅，他配吗？值得你用御兽人的未来做赌注？

冯尸五私下跟姜毅见面，在一处清幽的山岭间。

“何孟黎、诸春秋，都会在未来支持你，他们支持你的态度和程度全由你自己的成长速度来决定。我刚刚查过永生之血，能全面改善你的血液，说是换血都差不多。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永生之血孕养你的灵纹，灵纹的成长会反作用你的境界。”

“用灵纹催升境界？”姜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

“永生之血绝世仅有，是青妖特有的血脉力量，能跟你的灵纹很好地契合。”

姜毅点头，这是个新思路。“天葬森林真可能放过妖灵皇宫？”

“天葬森林不像你想象的那么无可匹敌，它们也有困扰，也有需求。我跟何孟黎过去谈谈，不能保证，只能说是进我所能。”冯尸五站在山顶，望着古老幽邃的密林。“世事变化总会让人难以捉摸，人力难以胜天，只能顺天道而为。青妖族和御兽人会成为你的助力，但它们的帮助都是带着附加条件，这个条件就是你要足够强足够的稳，始终给他们以希望。”

“我明白，我会努力地。”

“先把永生之血炼化，它能塑造个全新的你。风血堂和妖灵皇宫也会给你些绝世灵宝，促进你境界提升，但万万不能完全依赖灵粹，更要注重基础。这里有灵妖、有青妖族、有御兽人，也有风血堂的人，都可以成为你磨砺自我的对象。从今往后，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把这里当成全新的战场，不必想着离开。”

“东部大地界那里的事呢？”

“你减少外出露面的次数，就减少了暴露秘密的风险，只要这片地界里没有谁怀疑，那人三五年内不会注意到这里。”

“您知道他什么来历吗？”

“还在查，基本能肯定不是朋友。”

姜毅点头，心里有数了。

“他现在没公开露面是感到实力不够，还不足以抗衡天下，但那一天应该不会远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你要明确个问题，我们再怎么强都是辅助，你自己变强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

“可是我距离灵主境界差的太远。”

“永生之血、血眼天赋，还有三大族鼎力支持，你有着创造奇迹的资本。谁说三十岁之前不可能有灵主，女帝……当年就做到了。”

“真的？”姜毅眼底迸发明光，三十岁之前的灵主真有可能做到？

“女帝破入灵主的具体年龄是二十八岁。你能超越吗？”

姜毅深深提气，在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能给他动力的了。“我能！我行！”

“要有自信。”冯尸五转身面对姜毅，破天荒的抬起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手掌苍老，皮包骨头，却非常有力量。

姜毅用力点头。

“外面还有什么牵挂的？”

“盛元皇朝那里没什么事，其他的就只有战门的姜兰，我的姐姐。”

冯尸五点头：“我向你保证，你会出现在她的婚礼。”

“你知道她？”姜毅诧异。

冯尸五拍拍他的肩膀：“心无旁骛，沉淀自我。接下来会是你生命中最重要也是最忙碌的时间，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不要让对你抱有期望的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