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给我打!”见年轻警察发呆,中年警察呵斥道。
年轻警察反应过来,赶忙点头应了声,随即走上前,握紧两只拳头,不断在江少龙身上招呼起来,打出了一阵阵刺耳的啪啪声。
江少龙忍住疼痛,默然不语,虽然这年轻警察出手很重,换做一般少年,估计几下子就会被打晕过去,但他不同,这种程度的疼痛一时间还是能承受。
江少龙以一种分外冷漠的目光逼视着储乐平和两个警察,只希望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分,如果他们当真敢对他一个未成年少年动用太过残酷的私刑,如果逼得他忍无可忍了,那么到时他多半就会暴起了。
储乐平见状,觉得还不满意,对着中年警察沉声说:“你也别愣着了,将你们私底下的家伙都亮出来吧,好好拷问拷问这个小狗杂种。”
无疑,储乐平是想让中年警察动用残酷的私刑。
中年警察有些犹豫:“储总,这……这只怕不好吧,我们那些家伙岂是这样的少年能够承受的,没准会弄死他。”
储乐平继续沉声说:“怎么?难道你还怕了?非要我找你们局长下令你才敢动手?放心吧,当真弄死了,我自会承担。”
又说:“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帮了这点小忙,我会重重谢你。”
“好吧。”
中年警察被打动了,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走进了审讯室后面的暗室,等他出来时,手中抱着一个箱子,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摆着很多私刑器具,有鞭子、铁夹、钢针等等。
捏住了一根钢针,中年警察重新走近江少龙,正要用力扎下去,江少龙见状,双拳已经攥了起来,准备暴起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忽然又打开了。
这一次不是被推开的,而是直接被人给一脚踹开的。
两个身影急速冲了进来,正是追踪江少龙的全采儿和谭朗。
两人的突然闯入,让两个警察和储乐平都怔住了,江少龙则露出了奇怪的眼神,不知道这次来的又是什么人,他只觉得来的女人真是太惊艳了,美得惊心动魄,跟这样的女人相比,邱艳简直连一根野草都算不上。
全采儿媚笑着扫视了一圈审讯室里的众人,显得无比妩媚的样子,然而当她看到现场的私刑器具,看到中年警察正对着江少龙手拿着钢针后,笑容立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霾,一种逼人的冷漠油然而生。
“这世道真是乱了,堂堂公安分局,竟然堂而皇之对一个未成年少年动用私刑,这可真是……找抽啊!”全采儿冷笑着说,“不过今日本姑娘有要事在身,没工夫跟你们瞎耽搁,你们应该庆幸这私刑还没实施,只是打了他几拳,否则你们多半吃不了兜着走。”
这番话说得可谓狂妄,若非看在她是一个绝美的女人,中年警察和储乐平必定会暴怒。
全然不顾众人猥琐的目光,全采儿以命令的口气说:“这少年我们带走了。”
谭朗会意地走上前,要给江少龙松绑。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中年警察顾不得对方是美女了,一边拦阻在谭朗面前,一边冷声说:“你们两个是什么人,敢在我这里放肆,简直岂有此理。”
不待全采儿说话,谭朗当即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证件,递到中年警察面前。
证件跟身份证差不多大,而且很简单,正面左上角有一个国徽,右上角有一张一寸的大头照,中间则标注着一句话:国家特别安全人员(丙等)。
背面则是一片空白,只是对肉眼而言,若是用特殊方式进行扫描,便会发现暗藏奥妙,那是一种身份识别标志,跟人民币的识别标志类似,但这种识别标志的科技含量还要高很多。
“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谭朗冷嘲着说。
然而结果让谭朗哭笑不得,他本以为只要他亮出证件,足以让中年警察吓得屁滚尿流,现实却是,中年警察根本不认识这证件,怒骂道;“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谭朗心里暗自感叹:“看来是我糊涂了,不过是一个分局的治安大队队长而已,又哪里有资格识别出我的身份,嗯,从中也反应出,我们部门的保密措施还是做得挺好的。”
口中则威慑着说:“你们究竟放不放人?”
中年警察被彻底激怒,暗想以自己的身份何时在自己的局子里受到过这种蔑视,忍不住脱口骂道:“我放你娘的逼!”
冷眼关注的全采儿,闻言暗自叹息一声,对着谭朗吩咐说:“看来有些人真是想找抽,罢了,只能用老规矩了,先打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