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黎明时分。天际端隐隐擦亮。麻雀在外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而洛夕还是沒有回來。好在这椒香殿沒有宫女太监。而且殿外的圆桌上也有些瓜果。水涟月用银针试了试沒毒。便大口的吃了起來。填饱了肚子。她度着步子來到床边。蒙上黑布。很犀利的褪下南宫煜的裤子。里面瞬间露出染着血渍的白色亵裤。
水涟月有些尴尬。黑布下的面颊顿时有些发烫。她轻咳两声。嘀咕道:“那个。我只是检查一下你的伤口而已。不是存心的。再说了。我救你出來你就应该感谢我”。
南宫煜毫无反应。水涟月想了想。将手伸向那白色的亵裤。又自语道:“我活这么大。还沒这么伺候过别人。连我娘亲都沒有过。呃。不过话说回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只是医治你的伤口而已。并非其他。我是可以接受。就怕你会误会我。不然....就算了”。话音刚落。水涟月停下动作。歪头看向南宫煜。
“不行。万一。万一南宫翎让你断子绝孙可怎么办。为保险起见。还是看一看比较好。你也应该审时度势.......”。水涟月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难得有这么一小会可以卸下伪装。不用装清高孤傲。她当然会恢复本色。
“唰....”。当水涟月褪下那白色的亵裤时。很不巧。南宫煜的手指微微动了动。还沒等她反应过來。一根手指指向她。顺着那手指。水涟月看过去。南宫煜无力的眯着眼。干裂苍白的嘴唇微动:“你..你......”。
水涟月凤眸瞪得圆圆的。颇有种喜出望外的感觉。“你醒了”。话音刚落。只见南宫煜眼睛一闭。再次昏死过去。
“我靠。不是吧。你耍我啊。什么时候醒过來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真让人无语啊”。水涟月转过头去。望着那敞露的下半身。修长的大腿上并沒有伤口。皮肤光滑的很。而两腿之间也沒有任何异常。她微微蹙眉。有些不耐烦的将亵裤重新给南宫煜穿好。一顿忙活。她已经累得腰酸极了。两步走到软榻上躺下。但眼睛却不敢闭上。耳朵还要听着殿外的动静。
寿安宫
楚太后端坐在大殿中央。南宫翎则坐在下座。偌大的宫殿内。只有这二人。香炉袅袅。沉寂半响。楚太后轻叹口气。无奈道:“这事儿。宁儿的确过分了。倘若她肯说出合谋之人是谁。你也不要太为难她。倘若她宁死不说。你也不要做得太绝。不管怎么说。宁儿毕竟是哀家一手养大的。虽无骨肉之情。但养育之情尚在。说到底。哀家心里还是有她的”。
南宫翎闻言只是轻挑双眉。却沒言语。端起旁边的参茶慢慢抿了起來。
“皇儿。哀家同你说话呢”。楚太后见南宫翎并不答话。心里也明白。这次宁儿怕是真的触怒了皇上。南宫煜是她与皇上的大敌。她也不愿南宫煜被人救走。只是。宁儿与她來说。如同亲女儿是一样的。她怎么忍心看着她被处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