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孝提着鸟笼子进来时,我正在教如禾绘画,如禾这丫头天生聪慧,常举一反三,让我赞赏不已。
如禾见司马孝来了,吓得脸色一白,赶紧躬身行礼,生怕惹得这位内卫阁领不痛快。
她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瞥我,那意思不言而喻,要不要派人找殿下。
我对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妄动。
秦元皓最近忙的手脚不能停,羽林卫那边最近查出了不少逆党,诸多繁琐事,等着他去处理,我实在不想因为这小事惹他心烦。
司马孝还是老样子,穿着白色锦袍,头戴冠帽,手中持着一柄梅花折扇。
那俊俏的脸蛋上,迷漫着一股让人迷醉的笑容,不谈其身份的话,这人还真是个翩翩公子。
司马孝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手中掌心处还带着一个鸟笼。
鸟笼内那只灿金色的芙蓉鸟蹦蹦跳跳玩的正欢实,鸟喙中还发出了令人赏心悦目的鸣叫声。
如禾这丫头毕竟还小,很快便被司马孝鸟笼中那只芙蓉鸟给吸引住了。
那只芙蓉鸟也不认生,面对如禾好奇的眼神,也不对害怕,反而不停对着她鸣鸟,逗得这丫头一阵忍俊不禁。
司马孝狡慧一笑,扬起手抬起扇子敲了敲鸟笼,本来叫个不停的芙蓉鸟,被扇子这么一敲,立刻安静了下来。
芙蓉鸟蹲在鸟笼角落内,用那双米粒般大的小眼,打量起我来。
我挥挥手让如禾上香茶,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招待好上门客这是最起码的礼仪。
如禾对我躬了躬身,调皮对鸟笼内的芙蓉鸟眨眼一笑,扭着小腰出了殿。
司马孝也禁不住被如禾这可爱模样给逗乐了,挥起手中折扇,脸上沁出一丝真诚的笑容。
我请司马孝入了座,淡然说,“不知司马阁领今天来我落梅宫所谓何事啊?不会是以为皇后娘娘投毒案和我有关吧?”
司马孝笑,“连夫人,这句话可是重了,我今天来找夫人是为了私事,可不是公事,您可是冤枉死小生了。”
司马孝说这句话时,一脸无辜,眼神还泛着一股幽怨。
我心中一阵气恼。
怪不得刘小全说,这家伙不按常理出牌,果然就是一个厚颜无耻之徒,能把谎言说的如此真,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我摆摆手,羞恼说,“司马阁领有话直说,不然我就要送客了。”
司马孝见我脸色不好看,便直接说明了来意。
他举起手中鸟笼子,指着芙蓉鸟说,“夫人,小生今天来客是为你送礼来了。”
我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有好心才怪。
司马孝没点别有用心,别说我不相信,恐怕单纯如纸的如蔻,都不会相信内卫阁领会闲着无事给人送鸟。
如禾端着香茶走了上来,看殿内气氛有些不对劲,目光又瞥向了我,我晓得只要我点下头,这丫头恐怕就要去找刘小全了求救了。
我再次对她摇了摇头,司马孝来意未明,先稳住再说。
我本来还以为司马孝会借机探探我的口风呢,没想到放下了鸟笼子,喝了一杯香茶之后,他真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