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见着侒老爷子了,身体可是大不如从前了。”
雷胜轩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侒煦正巧喝了口水,差点没呛到,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他不管我死活,我管那么多干嘛。”
好容易缓过气来,就来了这么欠揍的一句,他家老爷子也就大哥敢在他面前提起,他心里明镜似得,什么遇到,指定是老爷子又找大哥,让大哥带话给他。
“好了,我不多说了,你心里明白就行。其实撇过老爷子不说,你始终是侒家的子孙,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得掉的。”
他雷胜轩不是逃了那么多年么,可最终还是绕在了老爷子的手里,所以有些事他比侒煦能早几天明白,借着这个机会提点一下。
“再最后说一句,人死不能复生,有些事也应该放下了。”
时隔几年这是第一次提起,血淋漓的过往再次被提起,无异于是将结痂的伤疤再次撕开。
果然,侒煦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眼底是浓浓的痛,忽然拿起手中未喝完的水瓶,径直倒在原本就汗哒哒的头发上。
雷胜轩心里一惊,忙伸手夺过水瓶,用力砸向一旁时,厉声喊道,“尔梦的死,不是你造成的,也不是你父亲造成的,只是一个意外,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因为心疼多过愤怒,出口的话语都透着几分无奈的痛楚,说完后又沉痛的抬起手臂欲扶住侒煦颤抖的肩膀。
而侒煦此刻忽然变得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粗红着脖颈,站直身子,一下子将雷胜轩伸过来的手臂甩打在一边,愤怒的吼了回来。
“去***意外,老子不信,大哥,你说句实话,你和若兰的车祸是意外么?如果你相信,我就信。”
雷胜轩面色一僵,整个手臂都瞬间青筋暴起,可许久还是缓慢的平复了自己逆流的血液,神色也正常了下来。
而他的举动早已表明了他的心迹,意外?怎么会是一场意外?意外的恐怕就是为何这般费心费力也查不出这意外出字谁的手笔。
但侒煦的女友尔梦的车祸确实是一场意外,来龙去脉很简单,就是因为当年侒老爷子不同意两人交往,尔梦醉酒后竟意外的出了车祸。
雷胜轩没有再辩白,话说这份上,就似绕到一个怪圈里,绕来绕去,也就那两句话,再追究下去,就是扯淡了。索性坐下来,从兜里掏出烟,点火时被人劈手抢走了。
抬头看着侒煦正大口大口吸着烟,斜睨了一眼,继续掏第二支,不料又被抢了,接着又第三支,结果又被抢了。
雷胜轩扶额,但唇角扬了起来,这次侒煦的过激反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倒能放心些。两人小小的不快也算暂时翻篇,这多年的伤痛需要时间才能慢慢治愈。
“你给我找个可靠的人,但不要自己出面。”
侒煦听大哥猛地来这么一句,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知道是为乔欣婷母女找好了出去后的住处,这金屋藏娇,自然要找个和自己没关系的,还要是个靠得住的。
“这个你放心,只是出来后打算住哪?”
大哥的事他必定办的妥妥的,但是他还真是好奇这出来住哪,远了不放心,近了这日子长了,必定会露出蛛丝马迹。
“放在身边。”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