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呀,大哥,你这么惨绝人寰的把我从美人怀里拉出来,就这么把我打发走,你还真舍得啊。”
侒煦是五个结拜兄弟里最小的那个,平日里性格外向,大大咧咧,在大哥面前耍赖调侃也算就他一人了。此刻边痞痞的说着,边已经走向书房的里侧,随手推开侧门走了进去,唇角却是得逞后的奸笑。
雷胜轩抬手扶额,手指轻捏眉心时,严肃的神色也缓减开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小子竟是提溜着几瓶红酒出来的,其中有一瓶是他刚花费百万才竞拍成功的,这小子敲竹杠都快成精了。
“我这就滚了,不用送了。”
侒煦的眉梢都快乐成花了,嘴角更是得逞后的窃笑,脚步踏的像足了一只行窃中的老鼠的步伐,匆匆丢了这么一句,护着怀里的几瓶红酒,脚底抹油的窜了出去,雷胜轩再次低头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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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束绚丽的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间隙,挤了进来,冲淡了一室的旖旎。
乔欣婷是惯于早起的,此刻在生物钟的作祟下,勉强醒了过来,还未睁眼,双腿间传来的剧痛就让她倒吸口冷气,倏然昨夜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唇角凄美的勾起时,紧闭了双眼,攥紧拳头,强忍住眼底的泪花。
昨夜,她定会永生难忘!
再次睁眼,已是一片冷漠的决然,挣扎的坐起来,掀开被角时,便看见一身紫色的痕迹,还有淡淡弥留的麝香气息。
强烈的厌恶让她一分一秒都等不了,迅速下地,可身子的沉重,腿间撕扯的痛感差点让她摔倒,几步之遥却像是走了几公里似得。
花伞下的水温冰冷透骨,而乔欣婷的身上却冒着热气,她一遍遍的拿着浴巾擦洗着身子,有几处已经破了皮。
她在发泄,她也在叫劲,她在发泄心底的愤怒,她也在和自己肮脏的身子叫着劲。
许久,猛地关了水龙头,颓废的坐在了地上,因为她不得不再次承认一个严酷的事实。
十八岁的这一年,本该花一样的季节,她却这般屈辱的变身成了女人,原本天真的以为一切结束时,还会回到过去,然而看着满身擦拭不掉的痕迹,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但她不是个轻易能被打倒的女孩,此刻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愣是一个眼泪渣滓都没有,片刻站了起来,拉过宽大的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走了出去。
出来时,看到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因为窗帘被拉开,窗户开了半边,而且床头放着一叠新衣服,精致的做工,上乘的面料,只有素淡的颜色没让她皱眉。
几下换上衣服,合身的裁剪,舒适的质地,似充满了魔力般,让她放松了些许。没事可做,更何况她最不想的就是节外生枝,给自己找麻烦,只是走到窗边,躲在窗帘后,纯属打发时间的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