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昊听着心烦,每次都命人将他们撵出去。
被烦得多了,他索性不在朝堂上露面。
日日白里日把酒当歌好不逍遥,夜夜宿在冬儿寝宫欲罢不能。
那冬儿每日承恩,愈发娇媚多姿起来,行事说话反而没了以往的小心谨慎,一味痴缠着南宫昊。二人就似一般小夫妻一样,新婚燕尔走到哪儿都似一个人似的。
这也可能跟花一心夏末对冬儿的威胁有关。以往的女人冬儿从未放在眼里过,所以让她并无名分跟着南宫昊她也甘愿。而这次,她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动了心,只觉自己的位置岌岌可危,于是想法设法让南宫昊封了她为贵妃。
若是哪一日白日里南宫昊在花一心几人面前显出痴迷的神态,那么当日夜晚她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他只一味沉迷于她的身体。
南宫昊似是也觉察出什么来,将更多时间留给了她,有时甚至一昼夜都半步不离她寝宫,只与她二人寻欢作乐。
而南宫烈那边却慢慢沉寂了下去,原本隔一段时间传来的纸条突然就没了踪影。苏澈几人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原本还要应付南宫昊冬儿,现下他们来得少了,更是成日里无所事事。
时间就在他们的耗费中偷偷溜走,转眼到了仲秋。
原本的仲秋佳节该是月明星稀,而这天却狂风大作,骤雨如泼。秋,在人猝不及防时便展现了它的肃杀。
每年一度的仲秋家宴南宫昊倒是没有缺席,带着冬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手牵着手登上了最高的宝座。冬儿原本想要坐在专门为嫔妃们准备的席位上去,被南宫昊一把拉住,坐在了他身边。所幸,这龙椅打造得大气,足以容纳二人。
席位中有了质疑声。南宫昊眉头一蹙不耐道:“喝酒,别破坏了气氛!”
几人不得已禁了声,拿起酒杯愤愤灌下。
南宫烈不动声色看着眼前一幕,嘴角勾出一丝丝笑意。原本打算想要花一心去狐媚惑主,没想到花一心一去,倒是激起了冬儿的嫉妒。冬儿,许会比花一心更加可靠些?女人最致命的弱点就是感情。冬儿,谨慎的冬儿也不例外。几次三番挑拨之后,他的目的达成了。现在看来,果然南宫昊对冬儿确实与众不同。
他抬起头饮下一杯酒,感叹,一切都是天意。如不是十岁那年南宫昊不小心落入潭中,若不是冬儿舍身相救,怎的会换来现在如此大好的局面?他甚至都没有苦心积虑地筹谋着什么,便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将南宫昊置于千夫所指的风口浪尖。
这一招,是叫借刀杀人么?
呵呵,好!天助我也!连老天都帮我!
南宫昊,你也许想不到,连你最最宠爱的贵妃,最终也只是我手中驱使的一颗棋子吧?有多少消息,是从她口中泄露的,有这样的局面,是她一手促成的。她与你有着从小到大的情谊,却并不代表与我便就形如陌路。
你的宠妃在还未封妃之时,她的苦闷她的委屈都是向谁倾诉?你想不到吧?都是我,都是我在默默地,温柔地劝解着她。她对你有情,对我也并非无意。你的女人承欢在我身下之时,你是做梦也想不到吧?
南宫烈看向坐在龙椅上互相喂食的二人,心中冷笑一声。南宫昊,真该让你体会什么是亲眼见到别人抢走属于自己东西的感觉。若是让你看到冬儿与我在一起恩爱时娇媚畅快模样,你应该会明白皇位被夺走的耻辱感吧?
南宫烈心绪复杂,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这场中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在他眼中。
他看到冬儿朝他投来妩媚一瞥,故作淡然端起了酒杯,朗声道:“臣弟祝福皇兄皇嫂永远像现在一般恩爱。”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心里同时有着两个男人?他不想知道,也许,她心中没有他?也许她心中没有南宫昊?这些他都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的是,她在他的道路上能否成为有用的垫脚石。现在看来,她是合格的,甚至是优秀的。
南宫昊爽朗笑道:“好,好!来,皇弟,我们也好久没有痛快对饮过了。今日为了你这一句,我们都要不醉不归!”
冬儿在一旁娇声劝慰:“皇上……莫要喝多了伤了身子。”
南宫昊摸了摸她光洁的手背,宠溺道:“好冬儿,朕有分寸。”说罢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轻轻说了一句什么,逗得她娇笑连连:“讨厌……”
下面一众妃嫔有的直皱眉头,有的当做没看见只专注于手中美酒,有的开始三两个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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