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的洛烊，不是已经去世几年了么？”

“没有心脏，你永远都走不出我的黑暗，哈哈哈……”

“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快把她的命还来！”

“还我命来！”

……

所有的恐惧，罪恶，余悸，像是冲破了束缚的，止不住的涌上他的脑海里。

“不——”他痛苦的捂着头，瑟瑟发抖的身体无力的贴着墙一点点滑落，冰冷的水，让四周的空气都陷入了湿冷。

不是我……不要……不要丢下去我……不……

恐惧布满了他所有触感，让他处在一个生不如死的状态，明明想休克，却又怎么也晕不过去。

“嘭嘭——”

突然而来敲门声吓的他猛地抬起头，双眸因为恐惧极限的睁大，魂飞魄散的往后挪了两步，后背就贴到了浴缸边缘，整个人就蜷缩在了角落里发抖。

“不要过来，不要……”

“嘭嘭——”

“顾凡！把门打开！”洛辰一只手抓在门把上试图着开门，但是门是被里面锁着的，打不开，又钥匙，只能以着一种要把门拆了似得力度敲着门。

但回应他敲门声的，只有浴室里的哗啦啦的流水声，而且还是以着一种平衡的流水声，他的心悬了。

不会是晕倒在里面了吧？

“顾凡——”他开始紧张地撞击门。

“嘭——”

“嘭——”

如同魔鬼撞击着浴室门，顾凡紧紧地捂着耳朵，嘴巴张着，却怎么也呼吸不了，恐惧占据了他的心脏，灵魂，他感觉自己心脏已经超出了承载。

“嘭——”

像是使出了所有的力气，门被撞开，看着出现在门口的黑色的身影，他的脑海霎时就像断线的风筝，没有了知觉，一片空白。

“顾凡……”昏暗中，洛辰能看见蜷缩在角落的身影，他的脚步当即顿了下。

他知道顾凡怕黑，但是原因，顾凡只说过有段不好的记忆，至于什么黑色记忆，他以蜉蝣的身份问过好几次，但是都被无视掉了，也许等到他愿意说的时候，就会主动说吧，不说的话，也罢，有些记忆，能忘掉，就彻底的忘掉吧。

只是到底要经历多么残酷的过去，才能让一个男人留下这么大的阴影？

“不要过去！”

他的脚步刚抬起，就听到顾凡颤抖的声音，脚步再次顿了下。

但很快，他两三步走进浴室，把哗啦啦流的花洒关掉。

“别怕，是我，洛辰。”他蹲下身体，伸手落到顾凡的肩膀上，这才发现他全身抖如筛糠，而且身体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