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第一时间离开了这毒药园子,等到巫族的人赶到时,只剩下一个破了的铁房子,和一地被糟蹋的七七八八的毒药。
当真是气死他们也!
卫子玠一直沉着脸,心事重重,回到两人时也是一样,整个脸色如同染上雨天的阴霾,他时而看着阿祁,时而愣愣出神。
阿祁忍不住戳了戳他高挺的鼻子,“你在想什么?那人长得真的很吓人吗?我说了不要你们看的,怎么你和那前辈都看了。”
由于是她自己答应那人说不看的,那卫子玠和求名偷看她也没什么话好说。
卫子玠忽然笑了,可是笑的有些假,但是笑出几声后,他的脸色好了很多,他故意捏住阿祁的食指头,“你在挑逗我?”
阿祁抽出手指,讪讪道,“我只是觉得你和前辈都很奇怪而已,我和那前辈不很熟,只能问你了。”
阿祁以为,她和求名的缘分在还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两人之后可能都见不了面。
听了阿祁的话,卫子玠脸上露出高兴欣慰的表情,阴霾一扫为空,“只不过是看见值得惊讶的东西,倒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夸张,至于丑吗?”
卫子玠摇了摇头,断言道,“要是那个人也能够和丑字沾边,这世上想要和眉毛两字沾边的人再也没有第一个了。”
原本阿祁以为卫子玠形容的会是一个凶神恶煞的丑人,却不想这两句话是在大大地夸奖那铁房子里的人。
登时她有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她不满道,“什么啊,我好心去救他,他还要骗我,难怪秋雨婷喜欢他,我说怎么丑八怪也没有这样的美人喜欢,原来他长得也是好看的,不过居然骗子,我真是白白救了。”
卫子玠瞧着阿祁笑了笑,走到后院之中,双目对上洁白圆月,脑中印着一个飞影。
形单影只,一鸟孤飞。
“可是……”卫子玠负手而立,欣长的身体挺得笔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再没有半点的飘然之感,沉重入千斤巨石,“那人长得确实与众不同,说是吓人,也合情合理。”
阿祁脑子里糊进去一团面粉,她想象不出,什么样的长相是有好看又吓人的,什么东西会好看的让人感到害怕。
她也往院子里走来,看着卫子玠在月上的身影,心中一动。
但她粉面桃腮倒是没有红成一个大大柿子,她装作不在乎道,“是好看也好,不好看也好,就当我做了一件好事,我接下来又不会见到他,可是呢,对我来说,找师傅和师兄才是正经。”
卫子玠转过脸来,认真看着阿祁,却又忽然笑了,“要是我忽然在你眼前不见,你会不会也这样满世界找我?”
他这话问的十分认真,可是嘴角噙着笑意,意味深远,阿祁却呆了,她究竟该不该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