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阿祁知道卫擎说的是叶海陵。
陷阱,自然是飘诗韵了,她现在知道叶海陵喜欢飘诗韵,那个千年冰雪堆成的坟墓和里边的冻风,显然是为叶海陵布置的。
卫擎又叹了口气,走向剑夏那边,便走便说,“可恨的小子,看我不剥了他一层皮!”
阿祁听到这里,不知道要不要偷偷下去,绕到卫擎身后给他来一剑。
她轻声自言自语道,“我现在下去不是打草惊蛇?君越最近脑子不好使,我还是先救他才好,和卫擎的账以后再算吧。”
正想着,她隐去身形,撤离了将军府,虽然路上听见卫燕的哭泣声,也假装听不见。
回到皇宫,只见卫子玠房里灯光依然未灭,她径直推开门进去,卫子玠却正在桌上看一本小册子,阿祁看见了,好像是什么卫国大事情的奏章。
现在皇帝不在,事情交给世子处理也是理所应当。
阿祁有些心虚,但是依然开口道,“我要去救君越,来和你说一声。”
阿祁似乎看见卫子玠的耳朵动了动,接着眼光恶狠狠转过来,但他还是故作慵懒道,“是我的耳朵坏了,还是你的嘴巴坏了?”
听他一说,阿祁心虚更加,但依然开口道,“你的耳朵没坏,我的嘴巴没坏,我要去救君越。”
她心知卫子玠不知此时,于是挑明了,她是要去搅卫擎的浑水,当然救君越,也是责无旁贷。
卫子玠把小册子放在桌上,阿祁看得出他放的很重,发出哐的一声声响,他瞪着阿祁,一字一顿道,“君越什么时候这么没用了?”
阿祁愣了愣,“听说他最近得了失心疯。”
卫子玠又问,“君家的人都死绝了吗?你和他非亲非故,干嘛去救他?”
非亲非故!阿祁听了这四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冷,她和君越就不能沾亲带故吗?
想了想,阿祁又在兜里掏了掏,拿出一块玉牌子,在卫子玠眼前晃一晃,“他能不能上宗庙排位,就看我了。”
连卫子玠见了这牌子都吃了一惊,随即沉脸道,“没想到他把这个都给你了!”
阿祁听得出,卫子玠话中带着浓烈的妒意,她再次明了了这牌子的重要性,小心翼翼收起来。
卫子玠见了,脸上忽然花一样开出笑容,其实内心里气得要死,他道,“反正是个失心疯,谁会害他?”
阿祁语塞,这可不能说给他听,看见卫子玠心里不舒服,她心里却乐了,于是道,“他对我这么好,我去看看他总是可以的吧。”
卫子玠霍然起身,“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不用,我只是和你说一声,我还会回来的。”阿祁心道你卫国人要抓他,可不能让你卫国这世子一起去,她搪塞道,“你现在诸事缠身,不方便的。”
卫子玠上前狠狠抓着阿祁的肩膀,“你,真的,只是去看看他?只用看的?”
不止是君越失心疯,卫子玠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