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难道是你的?”阿祁尖叫出来,之前卫子玠同她说过,他的生父,是在极北之地的,这岛再北,就只有汪洋大海了。
最北也不过是这里……莫非叶海陵是卫子玠的生父?如此一来,许多事情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叶海陵视卫聒为仇敌,又为什么他要三番两次去见他的仇敌。
只因他心系飘诗韵。
卫子玠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脸色并不好看,却只道,“这件事情,可是不能胡说的。”
事关飘诗韵声誉,阿祁是不方便多说,可她心中起伏不定,回忆和叶海陵去卫国时的情景,卫子玠和叶海陵似乎是没什么交集才对。
她不禁想,如果师傅真的是这个人,那师傅也太过可怜……
两人绕过这戈壁,到了岛的另外一头,只见竹屋小舍,水上阁楼,高雅十分,又配着边上一抹淡绿色的青竹,可谓是清新脱俗,宛如仙境。
“你住的地方倒是不错。”卫子玠叹道,从岩石上跳进竹屋,顿时一股绿竹的清新之味扑鼻而来,他的眼睛在地上稍一停留,就开始寻找叶海陵的行踪。
这屋子里,没有人。
阿祁也跃进屋内,摸了摸桌子,又摸摸椅子,只觉得怀念十分,这里就和她的家一样,来了这儿,她的心情也好上许多。
被师傅打下悬崖的阴霾慢慢减轻,那时候,师傅也是盛怒而为,其实并不一定出于本意。
这样一想,便也释然了。
两人找遍了竹屋阁楼,却始终找不见叶海陵的人影,阿祁纳罕道,“师傅不可能不在这里,莫非是接到我的信件,去了望海崖?”
“但那时候,只有帝澈到了,你师傅却没有出现,那封信该是给你师兄截了下来。”卫子玠分析道,说这话时眼神一凝,就是叶海陵未到,才害的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
阿祁心头一苦,她也信是帝澈截下那信件的,不然叶海陵到的话,帝澈也不会坠崖。
最后,找遍了整个岛也没寻到叶海陵,却找到一本古籍,随意地摊在地上,阿祁却是从来没看过这本书。
书页泛黄呈现深褐色,像是羊皮书,保存许久,都没有褪色。
阿祁甩了甩这本古籍,“这书没有几页,又没几个字,上边只有一只吞云吐雾的大乌龟,还有一棵大树,其余我是看不出什么了。”
卫子玠对这古籍显然没有兴趣,只是随意看了两三眼,不甚在意,阿祁却是方方正正折好,放回叶海陵房里。
“你师傅不在岛上,究竟去了哪里?”
“我也不知道。”
卫子玠见找不到叶海陵,凝重深沉的眼神减弱,轻轻一笑,“那现在这岛上可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