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松了口气,卫子玠又站起身来,他道,“确实有什么东西。”
两人的目光齐齐对准了一丛矮矮的灌木丛,这灌木丛矮矮小小的,根本藏不下一个大人。
是小孩还是畜生?忽地那草丛又一动不动。
卫子玠拿了边上阿祁靠着的扫把,大约是确信了不是人,卫子玠脸上带着笑意,一把扫把下去,却是恣意风流的一式剑招,横七竖八下来,卫子玠停了手中扫把,灌木丛一片叶子没剩下。
好一招落花流水!阿祁心中赞叹,但这灌木丛后边的究竟是什么?
“胡闹!胡闹!”
阿祁听这声音只觉耳熟不能,惊人目力一看,一只鸟状物体冲着卫子玠扑腾了上去。
卫子玠眼睛一迷,一手抓了它的后爪,将这收了惊吓的鹦鹉倒提起来,那高挺的鹰嘴一下子露出来,浑身羽毛倒竖。
会说话,又是鹰嘴鹦鹉身,不是叶海陵的信鸽还是什么?
阿祁惊道,“来了!它身上该有师傅的回信。”
卫子玠心道叶海陵养的信鸽倒是十分特别,果真在它脚上绑着一块白布,扯下来一看,也只有几个字,中秋之夜,望海崖下决斗。
奇怪,叶海陵怎么知道他们要在望海崖上杀卫聒?可这上边明明白白写的是决斗,又不是暗算,叶海陵这是作何盘算?
阿祁怔了怔才道,“看来师傅是要我们约了那卫聒,中秋时分,他便自行会到望海崖。”
“他原本可以和我们商量商量的。”卫子玠脸色并不好看,他道,“这样还要更有胜算些。”
阿祁想了想,也对,不过叶海陵有时却是孤僻的个性,倒也不称奇,她道,“师傅这样说,我们便做好准备等他,中秋离现在也不过只有七天了,他来了,也不是要他和卫聒决斗,只需要他压制住卫聒便好。”
“嗯,这样我们的人手还是够的,算上你的师兄,也是四对一,就算卫国皇帝带几个虾兵蟹将,也是不成气候的。”
虾兵蟹将,阿祁心道虾兵蟹将有时候也嫌多,卫聒要是带了几万的虾兵蟹将,就是挤也能把他们挤下望海崖啊。
这片刻,她心里有了个主意,他们也能找几个虾兵蟹将。
卫子玠放了那只鹦鹉,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道,“这时候由你师傅定了,我该去写封信了,原来那封只得作罢。”
阿祁笑了笑,戏言道,“我倒是可以帮你磨墨,不过这早中午的伙食你要解决了,我可不愿意提着菜刀杀鸡了,那真是比杀人来的恐怖。”
虽然嘴上这样说,阿祁却也从来没有杀过人。
这磨墨的代价,却是太大。
但卫子玠显然不这样想,他眯着眼睛邪笑,“要谋杀卫国的皇帝,这信我自然是要斟酌着写的,若要你帮我磨一天的墨,可抵得上这些伙食了。”
阿祁不作声,卫子玠哪里是要她磨墨,分明是要她陪着他。
不过,这以后的伙食能让卫子玠包办倒是不错的,阿祁道,“好,成交。”
说着,两人往柜台算账的地方走去,那里有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