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捂着脸笑,“分明是你还来不及尽全力就输了。”
帝澈黑着脸,“你到底是哪边的?”
阿祁坏笑不止,帝澈一把踢倒她坐的的椅子,阿祁笑倒在地,青着脸起来。
“居然将我踢倒在地?”
阿祁化身恶鬼,挽起袖子,跳起来报复帝澈,揪着他如墨的头发。
“你居然打师兄?实在不敬,顽劣嚣张,打人也就算了,怎么能冲着师兄的英俊面庞来?”帝澈弱弱抵抗着,被阿祁推翻在床。
阿祁才不理会他,一拳一拳打在他脸上,时不时用手指拧一拧,弄得帝澈的脸又红又紫。
大约是帝澈从小都向来让这阿祁,他稍一反抗,阿祁都觉得是十分过分的事情,于是阿祁长长的手指十分用力,在帝澈脸上抓出好几条爪印。
帝澈惨叫连连,哀声不断,免不了门口的丫鬟偷听到,又去传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谣言。
脸是帝澈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他这时全然忘记如何抵抗,张牙舞爪,在脸皮被扯松之前总算抓住阿祁的两只手。
两人现在的姿势十分暧昧,阿祁在帝澈的身上,帝澈撑着阿祁的两只手,但阿祁对师兄的男女之情早就在十四岁那年表白被拒后消失不见,帝澈却红了脸。
阿祁还是想抓帝澈的脸,帝澈原本玩笑的眼神,换成哀伤无奈而又空洞的眼神,仿佛是无奈的叹息。
然而阿祁以为帝澈是天性如此,最爱装成忧郁公子样,她从来都来不及发现帝澈的忧伤是真的……
但这次,她盯着帝澈的眼睛出神,双目对视,想要透过眼睛看到帝澈的秘密。
两双灵澈的眼睛对视,引发了共鸣。
忽然,窗台上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胡闹!胡闹!”
是叶海陵的声音,阿祁和帝澈如闪电般分开,同时坐直身体,往窗台看去,脑子中是从来不露左手的严肃师傅容颜,不同于卫聒霸道,异常高傲的一张笑脸。
“胡闹!”依旧是这两个字,不断重复,仿佛这个发出声音的东西只会念这两个字一样。
帝澈和阿祁在瞬间松懈下来。
因为这个窗台上哪里是她们的师傅?高冷的绝世隐者叶海陵?分明是一只鸟。
会发出声音的鸟,是一只羽毛红红绿绿的鹦鹉,但它的鸟嘴和尖锐眼神分明是在苍鹰那里传承下来的。
阿祁松了口气,“还以为是师傅来了,没想到是送信的鹦鹉,偏偏这一只模仿师傅模仿的最像。”
帝澈下床,一只手捉住那鹦鹉脖子,在它鸟爪上解下一个小竹筒,一边同阿祁道,“这只是师傅最喜欢的一只,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阿祁接过帝澈甩给她的竹筒,看着帝澈的俊脸青了一半,开始检讨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打开看看吧,啊哟你个畜生。”帝澈甩开那只鹦鹉,冷不丁那鸟在他脸上香了一口,鹦鹉扑腾从窗口飞走。
“师傅说的什么事情?”帝澈捂着脸问道。
阿祁在竹筒里找到一张纸,将它摊开来给帝澈看。
上面俨然写着几个字,证实卫国飘诗韵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