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玠似乎在找一个借口,他低头看向外边的天空,蔚蓝一片,万里无云,但天气又不至于沉闷,他踌躇着笑道,“不知道阿祁对卫国的风情是否有兴趣?我想带着阿祁到处逛逛,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这语气相当诚恳,还带着不少害羞的味道,新婚前丈夫要带着妻子了解了解当地风情,适当增加了解也是应该。
但是阿祁在犹豫,要杀他老子没错,杀完走人没错,也不该和这个卫子玠产生太多感情为好,但是不虐待卫子玠,怎么让卫聒活活气死?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
阿祁犹豫之际,帝澈和卫子玠对上眼了,两人一个眼光清冷,一个深邃,本来应该碰不到一起才对,但是莫名的敌意像火花一样摩擦,壮大。
帝澈当下觉得,这个卫子玠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他断袖一事,也大有蹊跷。
“你是?”卫子玠稍带敌意。
“我是阿祁的师兄,帝澈。”帝澈冷冷发言,但是转瞬转过身去,仿佛讨厌和卫子玠说话一样。
卫子玠愣在当场,眼光捉摸不定地在帝澈身上瞟了瞟,终于回到阿祁身上,阿祁瞪大眼睛瞧着他,只一句话。
“我对卫国的风情倒是很有兴趣,那就麻烦世子带我去四处看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见得拒绝卫子玠,而且从他口中一定可以得知很多关于卫聒的事情,比如弱点!
“不麻烦,不麻烦。”卫子玠面带笑意,温暖地和外边的太阳一样,嘴角洋溢着幸福,“只要你陪着我,去哪都不麻烦。”
温柔的掉渣!
阿祁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羞涩地拉着卫子玠的手走出酒楼,卫子玠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帝澈没有跟着阿祁和卫子玠出去,他这个人看上去就冷淡的很,除非是女人和他说话,生平最厌恶男人,对于卫子玠的敌意也出奇的重。
帝澈有些怅然得看着躺的和尸体一样的柳豆腐渣,还有呆坐一旁的阿花,阿花应该是看卫子玠看得发了呆,一动不动,仿若木鸡。
阿祁跟着别人走了,喝茶吃点心的心情也没了……
他微一踌躇,走向阿花,不过眼睛瞧的却是那个混混头子。
混混头子总算良心发现,悄悄走到柳豆腐渣身边,推推她,“心肝儿,你没事吧。”
但这混混头子看着柳豆腐渣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庸脂俗粉不堪入目,最后一点关心瞬间烟消云散,往昔感情化做飞烟,随即化做看母猪的眼神,他仅是木然无情道,“不会死了吧。”
世子杀人,还是为了维护世子妃,侮辱皇室之人,死罪难逃!
但!一个耳光!真的能打死人吗?
“你放心,她只是深度昏迷而已。”帝澈阴森道。
混混头子被帝澈拎起来,帝澈眼光冷冽,“你刚刚是不是说阿祁是什么鬼?”
“没!没!你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说!”那混混头子和小孩子一样被帝澈提在手里,眼泪鼻涕一下子吓了出来,“求大爷你放过我了。”
“大爷?”帝澈脸一冷,“欺负我师妹已经是大罪,居然还敢说我老,虽然我蒙着脸,但怎么看都是翩翩美少年才对!你居然说我是大爷!”
啪啪啪,几个大耳瓜子手起手落。
“啊,我这贱嘴!大爷,不,爷,求你!”
帝澈随手丢给阿花一张银票,当作买了那一篮子花。
据说之后去酒楼就能看见柳豆腐渣和一个男人被花钉在地板上,这两人手脚瞎抽抽,倒是没有一根花枝被弄断,但是花枝柔软,到底是怎么插进地板的?
不过,这道靓丽的风景色也被传为一时佳话,传说世子卫子玠,为了世子妃,把两个妄图侮辱世子妃的人,拉出去做了花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