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秦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海浪追逐白沙，他坐在沙滩上在堆一个城堡，远处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穿着白色小裙子，拿着塑料小红桶摇摇晃晃地跑向他。

那可爱的粉嘟嘟的小脸，正是小时候的司桐。

“小秦叔叔抱抱！”小司桐扑进贺文秦的怀里。

贺文秦将小司桐举高高，然后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用手帕擦干净她的小手。

当贺文秦正要说话的时候，小司桐又变成了小骨朵的模样，软萌软萌地嘟着小嘴含糊不清地叫他：“爸爸……”

后来，这些梦境越来越模糊，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灯光昏暗，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一时间看不清东西。

想起来昏厥前的那一跃，贺文秦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

过了片刻，眼前的视线变得清晰。

贺文秦便看见趴在他枕边睡着了的司桐。

她看起来像是很疲惫的模样，眼底已经有了黑眼圈，她睡得不太安稳，时不时地皱着眉毛，似乎在做噩梦。

她的睫毛是湿的，像是才哭过似的。

贺文秦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轻微的动作让司桐从梦中醒来，她睁开眼正瞧见他望着自己。

司桐先是一怔，坐起身用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疼得哎哟叫了一声，才惊喜道：“你是真的醒了？不是我做梦！”

贺文秦忍不住笑了：“不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