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牛犊的精神。”

满面春风的莫国柱说：“小牛犊的精神倒是像小天，小语信小天的，小天成绩好又擅长教学，而她本身善于总结和思考，通常把哥哥身上的好学到了，还想出自己的一套办法，总之她有说不完的好。不过刚上学的那会儿，她也真够让人头疼的，三头两天地翘课，带着几个年小的孩子到山里河里玩耍，不是将人家地里刚种下的东西拔了，就是抓别人家的鸡鸭狗一顿戏弄，这老师是隔三差五地上家里找我这家长谈话啊，这村里的人家找我的麻烦，我这厚脸皮都不好意思了，而隔壁家的小鹰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常常听到老师表扬这孩子，将这两人比起来，我的头可真大了。”

“是吗？小语还有这样的经历？”夏雄伟听了是既忧愁又想笑，这哪是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形象，纯碎是一个男儿脾性嘛。

“她的经历可多了，从小好动，打从小天上学开始，她每天一大早爬起来，背着她妈妈为她做的布书包，拉着小天上课去。她哪是要学习，简直把课堂当成一个游玩场所，气得老师几番上家里来的，小天在此，学生们又不敢对她动手，小天虽气愤，但小语毕竟是他的小妹，自然也是站在她的这一边，只是受不了回家跟我们唠叨，叫大人看着她一点。”莫国柱笑着，“等她到了上学的年纪，她反而不喜欢读书了，常常找出一堆的理由不去上课，说着嚷着跟爷爷到大自然学习去，课本上的知识一点都不好。”

“可把你的脑筋伤透了吧？”

“透，真快生锈了。”

夏雄伟难掩心中的快感，听到女儿的成长路程，好几次忍不住大笑起来：“这娃好啊，聪明！”

“她爷爷常被她气着的，有时候我老子在研究菜品，她往往在菜里加白糖或加一些胡椒粉，咬着她爷爷嘴里直作响或辣的睁大眼睛，还把她爷爷辛苦调制的菜浪费了。”

“哈哈……太有意思了。”

下了车，回家心切的莫小语快步地走着，恨不得一步回到家里。在路上，放眼望去，前方的稻田已植满了绿色的秧苗，看着那些辛苦劳作的人，她想起了一段话：大自然以它厚实的外表和坚硬的内核给予一个人的熏陶、启迪和美化，又因时间带来风雨，带来复杂的遭遇，从而一个人就变得成熟和朴实，拥有了一定的沉着承受能力。

走过大桥，小语在路上遇见了几个熟人，纷纷寒暄了几句，然后走着跳着向家赶去，她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像小鸟一样飞进了家门：“妈，我回来了，快来看看你们的好宝宝。”

姜一晴从厨房出来，高兴的同时也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她为女儿捏了一把汗，这局面也是她无法控制的了，她只好学女儿的心态，过好一天是一天，离别和留下，所有的人都不会感到轻松，尤其是从不知自己身份的女儿，她假装笑道：“小语回来了，赶紧洗手，妈帮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糖粑粑。”

“妈，太爱您了，您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莫小语直奔过去，挽着母亲的手臂，鼻子侧向大碗，闻了闻，“真香！”

“饿了吧？”姜一晴心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