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静打着伞走在乡间小道上,时不时拿着纸巾擦汗,有时丈量一下空中的烈日,盼着它赶紧落下去,耳边传来一阵远近不同的打谷声,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多么幸运,比起乡下的孩子,她的环境好得不知上了多少个台阶。她不由得叹息,“乡下的人们真辛苦,站在太阳下不动一下,浑身都在发烫,他们还在田里干活。”眼前出现了一对佝偻的老人家在割稻子,“他们这么老了还干活,子女不养他们吗?”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吃过苦的夏雄伟一脸沉重地说道。
“看田间蹲着的小孩子,我忍不住想起小时候在农田干活。”徐光辉长叹道,“穷苦家的小孩早当家,这就是见证。”
“下次出来,一定把表弟给带上。”
“他那消费性子全由他奶奶一手所造。”夏雄伟一想起母亲,他的脸色更沉重了,外孙女无意的一说,让他这心更凝重了,下次便意味着这次徒劳无功,看到俯身在稻田的孩子,似乎看到了自己的阳儿,他不由得为他的孩子捏了一把汗,但愿兄弟家过得好点。
到了一个交叉路口,见一个中年妇女走来,谭静上前问道:“阿姨你好,您这是到田里干活吗?是这样的,我们到这里找一个人,不知你们这儿有没有姓莫的人家?”
“你们好!到田里割谷子。”妇女低头寻思了一下,笑着,“我们这村就叫墨家村,你们要找什么人?”
“舅舅,这个村叫莫家村。”谭静兴奋地抓着阿姨的手,“阿姨,我们要找莫国柱先生,有这个人吗?”
妇女低头寻思了一阵,实在没有什么印象,她笑着摇了摇手:“没有,我们这里的男的大都叫莫大啥的,要么就是莫老啥的,或莫小啥的。”
闻声而来的夏雄伟高兴地跑来,听了对方这样一说,他直问道:“有没有一个叫姜一晴的女士,大概跟你年龄差不多的。”
“没听说。”妇女摇了摇手,“你们要不问问其他人,我先走了。”
于是四人分别找好几个人问了问,结果都是一样,他们便开着车走向了另一个村庄。
在大山旁边的小语一家人正在努力地打着稻谷,小语为自己的劳动成果沾沾自喜,“我发现我简直是一个超级潜力股,一会儿就打了一大片,老妈还一直叫我们停下来,你看你这孩子多卖力啊,咱们的懒筋可全靠这比赛赶跑了。”
莫小天拿着毛巾为妹妹拭去汗水:“你呀,顽固得像慈禧太后,要你慢点慢点,你偏偏对着干,这下把所有力气用完了。”
“在正常情况下,一个人的潜能只发挥了百分之一,经过咱们一逼,起码使出了百分之十。”莫小语咕隆、咕隆的喝着水,又喘气道,“我觉着比赛做事无比有趣,往后干活就该这样逼一逼。”
“身体不能透支,事情做不完,可以等明日。”姜一晴心疼地看着女儿,“你这娃什么时候不让人操心呢?”
“妈,有心操可幸福了。”莫小语贫嘴道。
姜一晴指责丈夫:“这两小孩全被你给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