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张笑笑分手之后的车秋良,心里虽然十分压抑,却还是假装开开心心,和陈曦到处游山玩水。
陈曦很满意这个被自己一手打造的男人,有情有义,还很有自己的主见,如果再好好栽培一下,当自己的左膀右臂,那是绰绰有余。
陈曦对车秋良说,这些天就当和自己度蜜月,把这个世界上好吃的好玩的,全部去享受一次。
一来是告别昨日,二来就是迎接崭新的明天。
二人白天游山玩水,晚上缠缠绵绵,日子过得十分惬意。原来有钱人的日子是这么潇潇洒洒,一想到自己以后就会过这样的日子,车秋良内心最后的那一点后悔也被物质享受冲得无影无踪。
这天二人刚刚洗完鸳鸯浴,准备亲热一回再睡觉的时候,车秋良的电话响了起来。
“哥,你现在在哪里?我打你电话也不通,去了你工作的地方找你,他们告诉我你不在,我问了笑笑姐,她居然也说不知道你跑哪里去啦。
从中秋节那天晚上起,你都十多天没有和家里人联系了,你到底去了哪里?家里就快顶不住啦,那些要债的人把家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
爷爷不让我回家,说学校里躲着安全,家里有他和妈妈顶着,就算被打死也不会签字。”
原来是弟弟车有良打来的,车秋良能够想像自己的家是怎么被那帮穷凶恶极的要债人糟蹋,一伙人进入屋子,摔烂所有的东西。
弄不烂的用脚拼命的踩,嘴里一边恐吓着爷爷,疯了的妈妈不顾死活,口齿不清的大叫大嚷,最后也被推到在地,被这帮没有人性的家伙像踢皮球似的,踢来踢去。
爷爷则舞动手中的棍,没头没脑乱打一通,最后寡不敌众,也被当皮球使用。
窗户外面,墙根旁边,站满了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左邻右舍,他们放低声音,七嘴八舌:
“看到没有,这就是打牌的下场,谁如果要去赌博,这就是他们以后的日子。”
“好端端的一个家,就变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啊。”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缸甜酒,那个车大头,真不是好东西,自己一走了之,把这个家害惨了,让孩子老婆老父亲当冤大头,啧啧啧啧,真是可怜呢。”
虽然旁边站了好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
车秋良闭上眼睛,脑海里的那一幕幕真的是太熟悉不过了,因为要赚钱养家,因为害怕被人闹到单位,自从爸爸欠下赌债逃离家里之后,他也再没有回过家。
只能够通过电话联系,所赚的那点钱除了要支持弟弟上大学外,家里的开支就靠爷爷那点工资勉强维持着。
一个大男人,终余为生活所迫,放弃相亲相爱了三年的女朋友,投入到欣赏他的这个女人怀抱里。
两行眼泪从闭着的眼缝里慢慢流出来,流过脸颊,最后滴在了趴在嘴角胸膛上抚摸的陈曦手上。
陈曦连忙坐了起来,拿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个男人。
车秋良的内心一定是在翻江倒海,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然他不会这么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