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陈老大花了两万块钱从麻将馆赎回后,陈老二就被勒令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连带着和他比较亲近的东子等人也安分不少。
酒厂那边没人再闹事,钱光明终是替钱荼松了一口气。只是钱荼自己却皱紧了眉,他总觉得这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结束。
而且钱荼自己也不希望事情就这么结束,他这段时间忍着前世带来的恐惧接触麻将,就是希望有一天陈老二主动找上门来时,他能在麻将桌上将他上辈子所失去的统统赢回来。
这一世,由他来主场!
按钱荼所想,陈老二认定小乌偷走他们的盗墓成果是自己指使的,自己那夜还戳了他一刀,他心里绝对有恨。
之后遇到麻将馆的事,陈老二得罪不起那边,以他的脾气,最有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找自己这个没有靠山又得罪他的家伙的麻烦来平衡他扭曲的心理,就算他哥关他禁闭也未必会有这么老实。
可这段时间不但陈老二没有再露面,连那个原本找酒厂麻烦的东子也没了消息!事出反常必有妖!钱荼心里暗自警惕起来。
“光明叔,陈阿姨那边怎么说?”
钱光明忍不住叹口气,“按你说的,该请的吃喝一应请了,前几天还专程带她们一大家子到太虚观游玩,所有的消费全包,只是这么久了,那陈警官看似好说话,其实却什么都没应承。”
“没事光明叔,只要她还接受我们的邀请就可以。对了,光明叔,你前些年在外面跑,有没有听说哪家的玻璃酒瓶做得不错?”
和公务人员打交道,钱荼自认还是比较应手的,得知对方愿意接受自己的好意也就不再多问,这个陈警官就算即便现在不愿答应他们的请求,以后遇到在她能力范围内的事情,相信她还是会乐得做顺手人情或者出谋划策一番的。倒是酒瓶的事情有些着急,眼看着酒厂里的酒也差不多到时候能食用了,酒瓶却没有着落。
之前钱荼就看过不少家作坊,却没有找到一家的酒瓶如他的意,他想走高端路线,这一步也肯定没办法省去。
时间越近,钱荼也就不打算再折腾,他考虑着就按葡萄酒那样的规格来,找个玻璃厂用高长直的玻璃瓶装,拍个柴山的照片找青山纸厂做瓶身标签,外装的木盒子就让村里几个会做木匠活的叔叔们承包,也算给他们另外谋个经济来源。
只是他前世多在外地打拼又没做过饮食,对这些周边材料也不太熟悉,这玻璃厂的事就只有麻烦这些叔伯朋友了。
钱光明沉吟了片刻,道:“土仔,要不你去普西看看?我前两年打那里过的时候看到好几家玻璃厂。”
普西位于水都郊外,距水都约莫二十公里,离青城县有四十公里。以钱荼现在的体力,骑自行车两个多小时应该可以到达。
“谢谢你,光明叔,我明天就过去瞧瞧。”
“嘿,你这孩子,说这些干啥。”
钱光明不在意的摆手,钱荼也没有再解释。
这句道谢,并非单这一件事,而是他重生以来的很多件,钱光明再怎么说也是一个村的村长,而他钱荼不过是村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娃。
也许钱荼有时候在说话做事时自己都没留意,但事后却也明白,很多事情上他逾越了。
一个长辈,一个村长,凭什么听他这个小孩的,而钱光明不仅听了、信了,甚至还帮他出面替他跑腿。
这并不是钱荼有多利害,而是这个长辈对他的宠爱,愿意相信他愿意为他付出。
他钱荼不是多良善的人,却绝对是一个感恩的人。
他知道钱光明这辈子最大的愿望不仅是自己富裕,还要带领村里人富裕,所以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他,让村里的人都过更好!让小泉村成为别人羡慕的存在!
只是这一切,都离不开钱,所以,他果然还需要更加努力!
第二天一大早,钱荼便推着辆五成新的自行车出了门,这辆凤凰牌自行车属于女士款,以他的身高调下后座也勉强能骑,车后座还跨了个背娄,里面放了他从水都带回来的那块玉石以及五奶奶自制的猕猴桃干。
之前他一直窝在二大爷家里,除了跑步踩木桩打二大爷教的拳外,就是拉着小伙伴们在二大爷家玩扑克麻将,并在不经意间将两者换牌、偷牌的手段透露出去。
这块玉石也连带着被遗忘在二大爷家的某一个角落,这次去普西,反正得路过王大爷家,他打算给王大爷送些对方爱吃的猕猴桃果干过去,也顺便把这玩意丢在那,让王大爷帮忙雕个玉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