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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着,却挣不脱他的控制。这样的云止、这样的阿玄是她从未见过的,只能被动的听着他悠然淡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木木,即使我早已抛弃了这夜帝之位,但在南隅要杀他,我……易如反掌。”
她一僵,彻底静止不动。
夕阳西下,一辆普通的乌木马车摇摇晃晃的出了南隅的都城兰域,赶车的老者打着盹,偶尔扬一下鞭子,控制着马儿慢慢的向前晃着。
马车内,木木抱着膝盖坐在塌上,半靠着背后的软垫,双眸涣散的失神。
云止就是阿玄?
云止竟然才是夜帝!?
云止和鎏凤鸣竟然是真正的兄弟!?
据说,芙蕖木木和身为夜帝的云止本来已经论及婚嫁,却在大婚前‘失踪’,更多的说法是死了,但是夜炫很阴沉的坚持只是‘失踪’。
好吧,五年前,芙蕖木木的尸体‘失踪’,云止几乎疯狂的找她,却毫无所获。于是他建了东方小筑,亲手种下那片彼岸花。四年多前,他更甚至扔下南隅帝位,成了天耀皇朝深居简出的中书令云止。
而这夜帝之位,从那时起就是鎏凤鸣隐在幕后操纵。南隅的一切,本来就是他们兄弟俩的囊中之物。如果墨城被围那时在拿下天耀,天下一统,指日可待。
可是这一切却因为她,不,是因为一个芙蕖木木而……
“想什么?”
温润清冷的声音传来,她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端着茶盏,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杯缘。他的手很好看,很大很温润的感觉。微微低着头看她,他的瞳色此刻是纯黑的,如最上等的黑曜石,漂亮却也清冷。
“为什么是黑色的……”
她没头没脑的问话,他却彷佛知道她问的什么,清清浅浅的一笑,“木木比较喜欢紫色?那我等等变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