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年前你的关系,钱乾、付黑他们都被天子带走了。我虽是宗主,但你也应该清楚,天子天女乃是上国之宗的人,我能够保你,但却无法保他们,或许这里面的东西对你有用。”
听闻这话,赤天神色再次变化,反射般的接过空间手镯,但他并没有去查探里面之物,而是死死盯着天器宗主,想要知道对方为何要说这些。
“虽然你真正存在于天器宗只有一年零九个月,但我看得出,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想来那钱乾在过去的一年零九个月里在你心里留下了很重的地位。这是一个心结,我帮你不为别的,只希望你记住今日我与你说的这些话。
至于你的身份,我仅知道你不是石天,至于你到底是谁,我并不清楚。作为一宗之主,我不求什么,前面的那个要求你可以不答应,但我希望你在未来的十年之中,一定要回来天器宗。”天器宗主似是了然赤天为何会看他,微笑间,他随口说道。
赤天依然未语,神色略显阴沉的他在沉默半响之后才缓缓起身,对着天器宗主略作拱手,便拿着那空间手镯转身离去。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知道他已不是石天,他更没想到钱乾等人被那天子给带走。但事已如此,根本无法做挽回。
对于天器宗主知道他不是石天的事,赤天并不在意,唯一感到抱歉的,就是钱乾与付黑等人。
看来这天器宗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啊。
赤天心中轻叹。
同样的,天器宗主只是静静看着赤天的背影,没有说话。
不多时,偌大的宫殿内便只剩下天器宗主一人。
“噗哧!”
就在赤天刚离去不久,突然间,天器宗主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其整个面色在这一刻顿时变得苍白起来。这种白并不仅仅是他的脸色,还有他的头发,眉毛亦都化作白色。虽不是全白,但却白了近一半左右!而这一过程仅过去三个呼吸,三个呼吸的时间,原本中年模样的天器宗主,竟化作了一个九旬老者!
若是赤天看到,必定会无比震动。
但天器宗主本人却毫不在意自己的变化,颤抖之中,他颇为有些费力的将双手平抬于胸前,在一阵紫芒闪烁间,一面造型极其古朴的紫色铜镜缓缓涌现。只是那铜镜的镜片并非完好无缺,而是被无数细微的裂痕给密布,似是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完全破碎。
虽面色苍白,可天器宗主那苍老的面孔上却露出了淡淡微笑,仿佛那古朴的紫色铜镜之内,有着他人所看不到的一些画面……
赤天离去了,只是在离去之时,他忍不住回头多看了身后的紫色宫殿一眼,目中透着一抹他人所不知的深意。
但行走在天器宗主峰之顶,他眉头则又忍不住再次皱起。前来时此地的精英弟子虽然不多,但依旧存在,可此时此刻,此地除了一些打扫卫生的仆人外,基本空无一人。
嗡——嗡——
这时,道道古钟声从远方的一座高峰上传来。
“精英选拔么?”赤天目光微微一闪,立刻想到了什么。他没再做过多的停留,快速向着峰脚奔行而去。
天器宗内门弟子选拔年年都有,精英弟子选拔每三年一次,真传弟子为五年一次。
在赤天的记忆中,今年正好是精英弟子的选拔之年。
奔行中,赤天眉头不由皱起,想起付黑曾说过的,内门弟子选拔之时,内门弟子任务堂是不开放的。
虽然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轻易地离开天器宗,但在与天器宗主交谈之后,他却有些不想坏了天器宗的规矩。或许他对于天器宗或许没有太深厚的感情,但毕竟在这里是他生活了近两年的时间。虽不说天器宗对他有多大的恩情,可他也不想去倒打天器宗一耙,这种事他还做不出来。
可又要等上一两个月,赤天依旧不愿,尤其当他知道钱乾付黑等人被天子天女的带离时,他心中顿时涌现出了一抹寒意。
清楚的知道,一年前他未下跪,那所谓的‘天子’必定怀恨在心,拿带离天器宗内门弟子前往‘上国之宗’深造为借口,直接将钱乾付黑、甚至是汪冬、刘厉等人全部带走,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报复自己么?想来,这一年间,付黑几人在那‘上国之宗’内的日子很不好过吧?
赤天面色略显冰冷,他可不想因自己一人,而害了钱乾等人。他更不喜招惹别人,可若别人招惹了他,再狠的角色他都不惧!
未多想什么,眺望间,赤天凝望着精英弟子选拔之地,飘然离去。但他前往的并不是精英弟子的选拔广场,而是……宗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