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这会儿能有什么事，喝几杯再去办也不迟，来来，喝酒！”段世伟拉住他不放。

“额……这个我出来得匆忙，没带钱。”吕教练故作难为情，眼里狡猾得神情一闪。

“教练哪里话？跟我们喝酒还能让你掏钱，今天你们放开肚子吃喝，由我们买单。”段世伟猛拍胸脯保证。

“吕教练干一杯。”朱正伟跟吕教练碰杯后解释：“我们约好出来玩都是aa制，每个人已经凑了一百元，今晚随便吃都用不完。”

“既然你们热情邀请，我就不客气了，我敬大家一杯。”吕教练一副盛情难却的样子，向大家举起酒杯。也预示着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下来大吃大喝。

几轮敬酒下去，吕教练已经喜笑颜开，黑脸乐得跟花儿一样，大吃大喝起来，比陈威等人还主动，不停得招呼：“老板，上一盘肥肠……来一盘腰子……鸭脖子来五根……”

众人这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吃货，两个胖子加一个女人，吃喝起来比他们十几个人都多，场面热闹起来，他们手脚都没闲着，在女人身上乱摸，女人更豪放，一会儿抱住这个肩膀，下一刻又跟那个贴面嬉闹。

好几次吕教练手乱摸到旁边的柯雅文身上，让柯雅文暗恨，起身跟邹峰换了一个位置。人家豪放那也是看对象的，比如空军上尉邹峰或者帅气的陈威这类型。以吕教练的丑陋模样，换来的只会是厌恶。

可惜以吕教练的智商哪里体会得到少妇的心思，被柯雅文拒绝他一点都没惭愧，更不知道收敛，继续开心的大吃大喝，隔着人又去骚扰别的女学员。完全将自己当成了餐桌上的主人。

他们这么晚出现在花柳街，可不是办什么正事，乃是打麻将散场后肚子饿了，准备来这里宵夜，老远看到陈威等人在。让他暗自高兴，板着脸过来呵斥，那就是混吃混喝的借口。在他心里教练吃学员是天经地义的事。

被无耻吕教练这么一搅和，再吃喝下去众人情绪低落很多，曹颖霞私下里几次提出要先走，被陈威拦住。勉强又坚持半小时，学员们更加沉默，一个个都有了结账回去的意思。可吕教练那边兴致正高，想走都不好开口，愈加的沉闷。

忽然，王娟眉头一皱招手让老板娘过来问：“厕所在哪里？”

老板娘向大排档后面一指说：“在厨房旁边有个小卫生间，但那里狭小脏乱，你要是不急，去对面碧水宾馆，那里宽敞干净。”

“哦”王娟点头，向对面碧水宾馆张望。

朱正伟关切的说：“我陪你去？”

王娟白他一眼：“上厕所男人跟去干什么？”向柯雅文示意，柯雅文便站起来，那边孔莉、曹颖霞也跟着起身，几个女人有说有笑一起向碧水宾馆而去。

“你怎么不去？”这边赵大宝向吴蓓蓓调侃。

吴蓓蓓一边啃着虾腿一边不屑地嘟囔一句：“我没她们麻烦，上厕所还要跑那么远。”大大咧咧的不将自己当女人。

女人都走了，几个男人干坐着更没意思，孔令平起身去了大排档的卫生间。陈威就准备招呼老板娘过来将帐结了，忽然意兴阑珊，觉得没必要跟吕教练这种人耗下去。

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吵闹声，其中一个女人尖声惨叫分外刺耳：“啊！救命啊！救命……杀人啦……”

“快看，那边杀人了。”

“有人打架。”

“快去看看！”

整条街都躁动起来，人们纷纷向那边张望，好事的人更是起身飞奔过去。

段世伟最喜欢热闹，一听到有人打架，便推开椅子向那边跑，一边跑还一边招呼大家过去看热闹。陈威、朱正伟、邹峰跟着跑出去，吴蓓蓓拖着赵大宝也跑了。

一桌子人走了大半，反倒是吕教练三人，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一副见惯大场面的派头，不屑的嘲讽：“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花柳街上天天有人打架，一个月不死也要死几个，有什么好看的。来来，我们喝酒……”

孔令平从卫生间出来，跑得更快，不一会儿便追上陈威等人，别看他快四十的人，赶热闹的劲头比所有人都强烈，后发先至反而跑到最前面。陈威几个人到达人墙外面时，他已经在人墙里面大声招呼：“陈威快点，我这里视线好。”

女人哭喊更加刺耳，夹杂着男人虚弱的惨叫声。

陈威挤进人墙，才发现距离现场还有20多米的距离，中间一片空白，看热闹的人没一个敢上前。那是一个小巷的出口，四个穿奇装异服，手持尺长砍刀的青年，正对着地上一个男人暴打，地面上血迹斑斑，一个年轻女子缩在墙根惊恐万丈的哭喊。

陈威看一眼女人，虽然距离远夜晚的光线又不好，但还是很眼熟，再看一眼便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