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几个模糊的人点,虽看不大清脸,但是她凝神静气后,他们说的话却都清晰准确地全部钻进了尔乃的耳朵。
“这次定要瞒着焦家了。”
“姚县令怎么有此一说?”
“你们是不知道。我这门远方贵戚有个暗门的组织,里面包罗的正是许多边缘行当的能人。虽说没有多少身份,能力却还不错,是焦太守的如同半边羽翼般的存在。”他顿了顿,不知是否还要向下说。
“快说啊。你犹豫什么,难道还不想让我们知道不成?这次这么好的机会我们都与你分享了,你还吝惜给我们些消息不成?”
“不是,不是。只不过事关重大,怕说了遭传到闲人耳里,惹些旁枝末节的更多事出来。若为了这个事牵出其他事来实在划不着。”
“唉。总之沈离这次来招揽人才不知为何与焦太守撞上了。”姚县令似乎没有细说的准备,但旁人也立刻被这个其他的话题转移了注意力。
“怎么?”
“沈离似乎来的晚,与一桩他已接手的生意撞了。沈离想要的那个人也被雇走了。这事儿就发生在这一两天内。”
尔乃神思一凛。那个人,莫非就是焦相卿?
“就算撞了,也不影响支应一声太守啊。”
“没那么简单。沈离这次有备而来,是超过他放出的消息行事的。但太守与沈家交好多年,不知为何竟愿意为了那桩生意拂了沈离的面子。”
“所以我们这次全力协助沈离的事不可让他知道。”
“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保密这件事我们都是做惯了的,不介意再瞒一遭。”
“谢谢哥哥。”
尔乃听到这处,神色明晦不定。
沈离,你竟然先行来了。
她闪了身,身姿轻盈地迎风向客房点去,不知为何竟做得更顺当些。
她此刻心中满溢的都是激动与愤怒。
焦太守和姚县令都因为很多原因,是无法告诉他们准确消息的。而他们却可以通过其他手段得知这其中利害关系。
她找准了之前的自己刨出来的小洞,举身轻盈地越了进去。
她倒吊在房梁上,将瓦个个回了原才俯冲向床上。
整个屋子已经烟熏缭绕,什么也看不清楚,她连冬儿的方位也辨不出来,但此时又不能大声呼唤她,以免被门口侍卫察觉了。
她卧了下来,摇了摇身旁的人。
“瑶儿,我好了。快些起来,等会儿宴席开了,县令夫人来知会我们时,你便扶我出去。”
身旁的人却没有动作。
“瑶儿?”她又摇了摇她,以为她被安神香熏得睡着了,准备叫醒她。
再摇时,突然感觉不对了。这烟雾中之前没有看清楚,如今却见本该穿着自己衣服的人变作了一袭青衣。
她脸上大骇。
像是感受到了她突然停住的动作,一直背对着她的那人转过身来。
“你在找刚才被我放倒的那两个丫头吗?”
!!!!你大爷的!
尔乃与那人脸离得近,所以看清了他的面上的三角巾。
“小···小绿?”
“嗯。”他的声音仍旧是慵慵懒懒的,带着些鼻音。
“你···为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