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禾便叫拨云等在外头,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眼见王妃旖旎的倩影渐渐远去,陶卓想了想,对康平使了个颜色。
康平起先还不明白,见陶卓眼珠子往低头静立在一旁的拨云那头斜了斜,便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他打趣地看了眼陶卓,也不为难人便稍稍走开了几步,留给二人说话的地方,不过却始终支着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
陶卓靠近拨云几步,在她察觉到人抬起头时专注地看着她问道:“我想了又想,实在不明白你我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我也不想再自己瞎猜,只想问你一句:我想去求殿下与王妃娶你过门,你意下如何?”
拨云怔在当场,呐呐无言。
陶卓等了又等,也不见她有何反应,皱着眉头道:“好还是不好,你倒是说句话啊!”
拨云颤了颤嘴唇,半响吐出三个字:“你、说、娶?”
陶卓不解地挠挠头道:“不娶,难道是要我入赘?可我听人说,你从前是泸州的孤女,自小被忠勇伯夫人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放到王妃身边伺候的,难不成你还记得自己祖上是谁,想要继承家中香火?”
拨云下意识摇摇头。
陶卓松了口气,又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嫌弃你。而是我父亲为人所害,若是还有个兄弟在,我倒不介意孩子随你姓,但如今陶家只剩我一个,香火不能断在我这一代。”
拨云眼中含泪,道:“孤女好歹还是自由身,我却身在奴籍,你就不……”她缓了口气,对他道,“而你身为王府的侍卫首领,已身居从六品上,便是小官之女也任你挑选……”
陶卓听懂了,道:“你便是因这个缘由,才问都不问我一声就断定我是个嫌贫爱富之人?”
他一直以来的疑惑被解开了,却高兴不起来。
拨云半响才呐呐出声道:“你我身份并不相配。”
陶卓死皱眉头道:“你是伺候王妃的,我是伺候殿下的。不很配吗!”
“你是官身,我只是丫鬟,怎会一样?”拨云冷静摇头道。
陶卓气急,正要说什么,康平在一旁举起了一只手,忐忑地插嘴道:“我有两个问题?”
陶卓倏地转身面朝他,神色不善。
康平快速小步跑到拨云身后藏好,探出一只脑袋来道:“第一,非奴籍与奴籍不能通婚,你们是不是先找王妃放了拨云的奴籍,再来讨论要不要嫁的问题?第二,你们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陶卓双眼一亮,自动忽略了康平后面的八卦,对拨云道:“是啊!叫王妃放了你的奴籍,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拨云翕了翕嘴,想象不到他竟是真心想娶她的。
康平白眼一翻,这人真是过河拆桥,亏他还好心来提醒他呢!
木兰园里头,赵敏禾走近韶亓箫时,他正在小心修剪着一棵白玉兰的枯枝。
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他放下修剪的大剪子,走过去扶了她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道:“圆圆还睡着?”
赵敏禾含笑点点头,而后将刚得到的赐婚消息说了,末了又道:“你我皆知,这样的旨意必是事先两家都有意之后,才一起去禀了父皇,父皇才会下旨的。可我从前见过戴夫人和戴志行,说实话,我觉得戴夫人为人有些刁钻,并不宜相处,还有戴志行,本身最多算是中规中矩,那春猎头名,不是运气甚好便是有人暗中做下手脚叫这桩婚事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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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敏禾含笑点点头,而后将刚得到的赐婚消息说了,末了又道:“你我皆知,这样的旨意必是事先两家都有意之后,才一起去禀了父皇,父皇才会下旨的。可我从前见过戴夫人和戴志行,说实话,我觉得戴夫人为人有些刁钻,并不宜相处,还有戴志行,本身最多算是中规中矩,那春猎头名,不是运气甚好便是有人暗中做下手脚叫这桩婚事好看的。”赵敏禾含笑点点头,而后将刚得到的赐婚消息说了,末了又道:“你我皆知,这样的旨意必是事先两家都有意之后,才一起去禀了父皇,父皇才会下旨的。可我从前见过戴夫人和戴志行,说实话,我觉得戴夫人为人有些刁钻,并不宜相处,还有戴志行,本身最多算是中规中矩,那春猎头名,不是运气甚好便是有人暗中做下手脚叫这桩婚事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