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说话,公子归,她现在还不是你的女人。”半江月看着即墨连城用近乎痴迷的眼神望着白韶华,心里别提有多不服气多不甘心:“看她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像是被人很很疼爱过的一样,听说白天的登基大典,一个迟到一个未出席,是因为什么啊?”
公子归的手停在半空,又迅速放下:“半江月,我记得我还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半江月知道惹怒公子归的下场,她还不想死在公子归和即墨连城之前,她心里也不比公子归好到哪里,毕竟前面她那么有自信,是想通过征服即墨连城的身体来征服他的心,没想到即墨连城和白韶华比她想象中要亲密多了,她还以为与公子归的多欲多求不同,即墨连城是个寡淡之人。
她怎么会忘,男人都是忠实于本能的动物。
“怎么说我也是北朝的皇后,在南朝你就不能给我留足情面,做出点臣子的本分吗?”公子归手中的酒杯一空,半江月就重新斟满,倒更像是公子归家的丫鬟。
“我会看着办的。”
公子归的视线与即墨连城的视线不期而遇,谁都不肯认输先移开,久久僵持不下,直到白浩瀚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才一同望向高台。
“南北两朝从建国之初到现在,明争暗斗了数百年,没想到到了朕这一代,竟然还能有如此美好的一面。”公子归和即墨连城的对视,白浩瀚是看在眼里的,他不知晓其中的隐情,只是心有不安,害怕为他人做嫁衣。
“如果南北两朝能就此休战,朕想,一定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之事,您觉得呢?”这话白浩瀚是看着北朝的公子归说的。
摄政王的存在永远是皇权的威胁,公子归在白浩瀚心中,是与即墨连城一样危险的存在,他能吞了北朝的天下,就能同样吞了这天下,所以在除掉即墨连城之后,白浩瀚会毅然决然的撕破关系发起战争,在公子归未完全将北朝收入囊中时,一举铲除。
“当然。”休战会带来一时的和平,统一才是永久的和平,公子归相信天下百姓都明白这个道理。
所谓能者多劳,白浩瀚还排不上名号。
白浩瀚听到公子归肯定的回答,心中的石头放下去了一半,再接再厉道:“看来朕与北朝的摄政王意见一致,朕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会不会成为朋友,公子归不太清楚,公子归清楚的是,白浩瀚可能会成为南朝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和寿命最短的皇帝。
“皇上厚爱,我只是在吾皇病重期间带其处理政事,重大决定还需要北王亲自下旨才可,不过我与你们南朝的摄政王一见如故,看在他的份上,我会尽力的传达皇上的真诚之意的。”公子归口上以我自称,表示了他的绝对地位,他对北王如此,对其他人更是如此,又说着臣子的话,婉言的拒绝了白浩瀚的提议。
这分明是在拖即墨连城下水。白韶华刚看了公子归一眼,公子归的视线就与她相撞。
白韶华随即移开视线,视线重新回到即墨连城的身上,即墨连城早就知道吗?公子归会这么做。
即墨连城对她一笑,像是在告诉她:别担心,他没事。
公子归和半江月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即墨连城早有预感,只是没想到这两人这么迫不及待,等不到他出手,他们竟然从白浩瀚身上下手,白浩瀚本就多疑,看来这宴会不是为了南北两朝的和平,而是为了加快南北两朝的战争存在。
听完公子归的话,白浩瀚的脸上再无笑意,握着龙头的手狠狠用力,恨不得当下诛杀了即墨连城。
白浩瀚更坚信,那日即墨连城替白韶华招待北朝人是有预谋的。
“摄政王太谦虚了,谁人不知这北朝真正当家做主的人不是北王而是你这个北朝摄政王,你都下不了决定还有谁能决定。”
“南朝皇帝这话本宫倒是不爱听了,什么叫做这北朝当家做主的,什么又叫做摄政王太谦虚了,你们南朝也是有摄政王一职的,莫非这南朝当家做主的人不是你南朝皇帝,而是南朝的摄政王吗?”
半江月的话虽然大逆不道,但半江月的身份是北朝的皇后,倒是也情有可原,公子归桌下的手放在半江月的衣摆里,告诉她,她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