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殊啊,哥跟你认识多久了,你说真话还是假话你以为我是真的看不出,还是怎样,现在有事情都不跟我说了?”
子殊从后视镜里回看一下,揉了揉眉头,躺倒到座椅后背,看向窗外,“真的是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疼,她说习惯了没牵挂,家都不是她的牵挂。”?
子殊停顿了一下,一只手遮住眼睛,半天一种类似哽咽的声音传出来,“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
艾非和斯蒂文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达了首尔,行李让人送到了预定好的酒店,两个人就去Frank公司办理交接手续,虽是说两个人其实就是斯蒂文自己在忙,艾非就只是跟在后面看着。
斯蒂文的办事效率艾非一直很相信,等把交接手续办好,两个人又大致看了一下公司。Frank在韩国算是一个不小的港口贸易公司,倒闭还是因为一次公司暗中操作出了问题被人抓到把柄,这家公司同艾氏和凌氏都有贸易往来,为了免受牵连。艾非和凌然在别人行动之前同时出手,把Frank弄垮。
Frank是接通韩国贸易的一个窗口,这就是后来的艾非和凌然争相想吃掉Frank的理由。商场上的人都唯利是图的,艾非一点都不否认。这才让斯蒂文用商业间谍收集了一些凌氏的内部违法交易,让凌然那只老狐狸放手Frank。
等他们把事情都处理好以后,才下午五点不到。艾非说想自己逛一会,就让斯蒂文自己回酒店了。
十二月的首尔似乎比上海的温度更低一点,艾非裹了裹了身上的长风衣。首尔街上从不缺的就是美女,虽然行色冲冲但是依旧展现着美丽。为了好看女孩即使在冬天腿上也最多是穿上丝袜,裤子对她们来说是恐怖的东西。
曾在这里生活了将近十年的艾非对于韩国的生活方式很是熟悉。自己也曾因爱美在大冬天里光着两条腿去上学,然后被外婆看见了,拉回屋里打一顿套上厚厚的棉裤才算完。到了学校还被陆子殊笑过,说艾非“穿的好丑”,被艾非打一顿才住了口。
艾非笑笑,老是想到过去,自己这是老了吗?一阵冷风吹来,打了一个寒噤。小的时候也没感觉首尔有多冷,怎么一长大就开始怕冷了呢?
因为实在耐不了冷,没再街上走几步,艾非就叫了Texi回酒店,等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带。艾非抱歉地向司机一笑,“司机师傅,抱歉您等一下,我身上没带钱,我打个电话。”
司机回以微笑表示没关系。
艾非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一直没开机,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祸胎”。
艾非把斯蒂文叫下来付了钱,回到酒店正准备回拨,电话又响了,依然是“祸胎”。
“喂?爱妃,终于接电话了,打手机一直关机,人家好担心啊……”刚接通电话,子殊的声音就轰炸似的传来。不只是因为着急还是激动,说话语无伦次,韩语跟汉语掺在一起说。
不知是刚才在街头想起以前的事还是怎样,艾非变得莫名的有耐心,虽然有语言强迫症,但还是一直认真地听着,等子殊终于把话说完,艾非才笑着说,“那么着急干嘛?我这么大人又不会丢掉。”
“你在哪啊,怎么手机一直关机?”刚才一阵语言轰炸,子殊平静多了。
“哦,下飞机忘了开机了,在首尔。”艾非回答。
“你说你在哪?”子殊听到那个字眼,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般,声音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