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吃大蒜。”老板端上鸳鸯火锅，又端过一盘大蒜，白皮紫芽很新鲜。程枫开始动手剥蒜：“老板没请帮工，来这里吃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赵炀想要帮忙，却被他拦住：“你不用，你管吃就行。”

“吃火锅一定要吃蒜。吃蒜能够杀菌消毒，尤其是乡下地方，卫生条件不太好，一定要多吃大蒜。”他把剥好的蒜递到她嘴边：“来一颗，消消毒。”

“我不吃。”她头摇得象拨浪鼓。你丫当吃蒜是吃糖，来一颗？

程枫不依不饶，很有耐心地劝饭：“不用担心有味道，两个人都吃就没事。”赵炀的脸更红了：“我从来不吃生蒜，已经很多年没吃了。”

“你这都不像山东人。”程枫狠狠咬了一口：“嗯，又甜又辣，新蒜就是好吃！”把剩下的一半递给她：“尝一下嘛，真得好吃。吃半颗也行。”吃蒜这件事，在他看来就是吃糖。

“你再逼我我走了。”赵炀躲着他的热情。这人劝饭的功夫，真让人招架不住。

“我哪里逼你了？我一向对女人很客气。不吃拉倒。”他自顾自地吃起来。看他吃得很香的样子。赵炀忍不住笑了，拿筷子捡几颗放在锅里：“大蒜煮熟也能杀菌，而且不会有味道。”程枫一个劲儿摇头：“煮熟了还有啥蒜味？不好吃。”

锅底用的不是燃气，而是当地的柴禾灶。黄泥做的土灶台，中间是炉子，外围是桌子。客人要自己添柴。用程枫的话来说：“这才是真正的火锅，原汁原味那种。”他不断往灶底添柴，炉火烧得很旺，火苗从锅底两侧窜出来，映得她的脸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