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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求恩这个外号,就牢牢扣在白杨头上。
白杨对头衔很敏感,不懂中国之国情,不愿意夸大其词:“我不是正规教授,也不是研究生导师。只是受邀代课,与一些中国医生交流。”
小叶扯扯他的衣服:“你就不要谦虚了。你属于客座教授,不是正式评职称。我爸妈也是医生,上海医科大学副教授,也经常被外面邀请,去外校当客座教授。”
白杨说自己家世:“我的祖父是中国人,一个河南采药郎中的儿子。曾祖父是老中医,曾在八路军中任随军军医,碰巧成了白求恩大夫的助手。当时八路军医疗落后,很多止痛药和消炎药被禁运,他就用中药做为麻醉剂,协助白求恩为伤员做外科手术。
“他在采药时不幸跌落悬崖去世,遗留下一个儿子,被白求恩大夫收养,带到加拿大求学,一代一代繁衍下来。我的祖先本来不姓白,白姓是祖父为了纪念养父才改的。我回中国做志愿医生,是想追随祖先的脚步,寻找医学存在的价值。”
小胡听得肃然起敬。原来这位白医生来头不小,果然是个白求恩。祖先的脚步,存在的价值,好深奥哦,好高大上啊。小叶追问细节:“中药能做麻醉剂?”白杨点头道:“是啊,华佗用的麻沸散,不就是中药嘛?最早的麻醉剂是中国人发现的。中药传承几千年,有很多珍贵的遗藏,只不过我们研究西医的人,太依赖化学合成药物,忽略了中药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