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后来了两批黑衣人,那两批黑衣人便都是自己的敌人;其中的一批还不能确定身份,另一批却应该是和齐国王后有关。
游庭钧想得很通透,此时唯有父子联手才能尽快地查出这些人的身份,然后才能着手替母亲报仇;因此,他便鬼使神差地喊了。
只是这声称呼一出口,游庭钧自己也是一愣;不要说游庄主不敢看他,就是他自己都不敢看游庄主。
沉默,还是沉默。
正跪在地上擦拭地面的虫草在这样的一对父子面前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此时的境况如此尴尬,自己却是走也不好留也不好;虫草都恨不能此时的自己是隐身的,总比和这俩人呆在同一间屋子里要好的多。
一直没有听到庄主的回音,他便在心里有些怪游庄主了:这庄主也真是的,公子都开口喊你“父亲”了,这答应一声就那么难吗?也真是的。
虫草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竖起了耳朵仔细地听着动静;他可不敢抬头去看,不过手里的动作倒是已经停了下来。
“钧儿。”长时间的沉默后,游庄主终于开口说话了;虫草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不知怎的,游庭钧方才的一颗心也是提着的;此时,也终于是放下了。
紧接着,便又听到游庄主在说。
“我知道你在恨我,我也没有理由去辩解;只是无论你恨还是不恨,都等到把你母亲救醒了再说,可好?”
“噔”的一下,虫草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庄主是怎么了,难道是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会不清楚这个是公子的死穴吧?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下来,公子都不同庄主开口说话的。
只是虫草没有料到,他竟然听到了公子的声音;虽然回答得很缓慢,字又很少,但是很清晰,而且没有一丝的怨恨在内。
“是。”顿了一顿,游庭钧又加了一句,“父亲。”
等这话说出了口,游庭钧才发现叫便是叫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完全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困难,而且此时的自己觉得很是轻松。
许久以来一直困扰自己的事情一旦放下,这份轻松愉悦便不是寻常时候所能体会的了。
“钧儿,对昨晚的事你是如何看的?”游庄主见已经取得共识,便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而是言归正传,希望能和儿子进行一番推断后,尽快找到惊扰了自己夫人的凶手,替自己的夫人报仇。
“唔。母亲身侧的金钗是齐国王后之物,是孩儿当初去齐国遍寻不着绛珠草,一气之下才从齐国王后的寝宫中拿出的;还想着等以后拿到了绛珠草再把这金钗暗暗地给还回去的。没想到因此惊扰到了母亲,是孩儿的错!”
“齐国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