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通向灌木丛的那条路,说不准季明毅此时正沿着那条路走向小屋;然后走到刚才的那间房间,然后推门而入干他那下流的勾当。
让顾香冷同志躲在屋子侧面观察季明毅,顾香冷此时是不敢这样做的;她前世时跟季明毅打过交道,知道季大公子多疑又敏感。万一被地上的影子出卖了自己的话,那可是一件感觉极其糟糕的事情。
所以,她只能躲到屋后,躲到刚才那间屋子的后面,然后干那听墙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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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毅轻轻推开那扇门,等跨进屋子里后,又转过身来,轻轻将门关上,这才觉得终于放下了那颗提着的心;才做了一推一关两个动作,他觉得自己的手掌心里已经全是汗。
眼前的这一切,他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只有自己知道,从灌木丛到小屋的这点路,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走完的。
刚才,在灌木丛后,欧阳晓婷告知自己,欧阳盼兮在这屋里等他;于是,他便过来了。
虽然和预先设定的计划有些出入,但也没有太多偏差;以他对欧阳盼兮的了解,基本也能猜到这个表妹的一些心思。
无非是,不能忘了她;说到底,便是不能忘了迎娶她。
其实,即便表妹不说,自己也是会娶她的;总不成让她做了这件事,又不娶她,这不是白白地放个隐患在外面吗?
不过,自己会应下父亲做这事,倒是连自己都不曾预料到的。
想自己自幼饱读诗书,又久负盛名,历来是雄心壮志,想着能在仕途上博得一席之地。
所以换作往日,是一定不屑于做这样的事情的;非但不屑于做,而且还不齿这样的行为。
可是,自己是也知道,饱读诗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能够光宗耀祖;到了现在,自己更是知道,光凭十年寒窗是没有用的,要出人头地的话,最重要的便是要有一个坚实的后盾。
自己虽然是礼部尚书的嫡子,在外人眼里风光无限;可是在三皇子他们眼中,却是连府上的家丁都不如。
当然,季明毅也知道,其实自己的地位,有可能是连条狗都比不上;只是,他不高兴如此说而已,他总觉得这样说的话,真的就是践踏了斯文。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自己这个斯文人要做一些不斯文的事。
对,就是披着一身读书人的衣裳,然后来干那禽兽做的事;直白地讲,那个就叫做“衣冠禽兽”。
想到这儿,季明毅觉得有些烦躁;可一想到待会儿共处的对象是顾香冷,心里却不知怎的会有着一丝的期盼。
进小屋已经有些时候了,眼睛也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很奇怪屋内并没有表妹,因为直到此时还没有听到表妹的声音,只是隐约看得见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虽然看不清此人的脸,但是身着长裙,又是梳着垂发髻,想来应该是顾香冷无异。
想到这儿,季明毅只觉得体内慢慢燥热,心神激荡之下,便大步迈向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