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顾传圣毫不意外。
“你继续调查下去,无论蛛丝马迹都汇总给我。”顾传圣吩咐。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顾传圣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玉佩,神情冷冽。
陈岳把玉佩给他时,他就发现这玉佩有些年头了,但至于什么年代的却不知道。
他让尼三调查的不是别的事情,正是季霜羽父亲当年破产的事情。
之前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霜羽父亲破产会有猫腻,因为他查过,季父在生意上并太会勾心斗角,和李超那种看上去敦厚温顺实则心眼很多的人不同,季父是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季父为人耿直,性格温和,能结交一些朋友,但也很容易得罪一些人。
顾传圣当年大致了解过他公司的经营状况,也觉得这种被什么资本的经营,要么就老老实实一辈子做点小贸易保证衣食无忧就行,要么就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
然而,在父亲看到他脖子上的玉佩时,说了一句话,顾传圣就对季父公司破产的真正缘由产生了怀疑。
顾父说:“我怎么觉得你脖子上这块玉佩有点眼熟,跟十几年前老严给我看的那张图片有点像。”
这是顾传圣第一次知道这块玉佩有关的消息。
当时,他没有解释很多玉佩的由来,只淡淡说了一句是霜羽打算变卖的,顾父也没有再问,只说了一句,有的事情还是不适合未来儿媳妇知道。
顾传圣直觉,霜羽父亲公司破产跟这块玉佩有关,说不定,跟严家也有关系。
只是,他没有证据。
而且,他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季霜羽。
回到公司,顾传圣一直忙碌到下班,和陈岳一起回家的路上,他才把调查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陈岳听后,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这事的确不适合让霜羽知道,无论她父亲公司的破产是不是跟严家有关,她从小生活在严家,把他们视作恩人。如果是假的,有了怀疑,她会自责,如果是真的,她会更难受。”
顾传圣开着车,也赞同地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连尼三都调查不到,如果真是那么巧合,那才见鬼了。”
陈岳笑道:“再完美的设局也有漏洞,小尼的本事我们有目共睹,我看再给他点时间,他可以查到蛛丝马迹。”
“他们都在计划期末考试后就举行严柏和霜羽的婚礼,我现在脾气可不怎么好。”顾传圣冷哼一声。
陈岳想起点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卡,说道:“忘了说了,严董事长下个月8号邀请参加他们公司成立五十年周庆,公司里经理级别以上的都发了邀请函。”
在等红绿灯的档口,顾传圣接过邀请卡一看又还给陈岳,说道:“上面写了,欢迎传承集团总裁陈岳及家属莅临。”
这邀请函如果是严氏夫妇写的,那就是对顾传圣的一个下马威,如果是秘书写的,那绝对脑袋被门挤了。
陈岳收过邀请函,笑道:“他们最近的小动作很多。”
顾传圣等绿灯亮了,又启动车子,说道:“他们是在提醒我,你这是要篡权,陈哥,你干脆篡一篡满足一下他们算了,我也好轻松轻松。”
陈岳调侃道:“你想得挺美,说好只暂代一个月,别想让我当长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