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羽……”严柏捂着大拇指被咬的地方,忧心忡忡地看着季霜羽。
季霜羽怒瞪着他,阴恻恻地说道:“你走不走?”
严夫人伸手拉住严柏,头也不回地拖着儿子离开了病房。
“妈!你为什么一定要让霜羽过的这么难受!”一出大楼,严柏就忍不住问母亲,“她过的不好你就开心了么?”
面对儿子的责问,严夫人嗤笑:“怎么说的好像是我的错?儿子,你别忘了,他们的婚期不是我定的,这和我没一点关系。”
“可你知道霜羽发怒的原因对吗?”严柏问。
严夫人悠悠走到车边,看着严柏道:“知道。”
“因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过霜羽这样!”
“下个月十二号,是季霜羽父亲的忌日,十五号是她奶奶的忌日。”严夫人微微扬起笑容,“现在可以打开车门了么儿子。”
严柏怔住:“那霜羽的妈妈她……”
严夫人一笑:“小柏,你记住,这是他们的家事,和我们严家毫无关系。”
严柏不置一词,抬头看着六楼,从这边是看不到季霜羽的病房的,可他还是想知道她现在情况。
季霜羽躺在沙发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头顶的日光灯,看得眼睛发红发干,也没哭出来,她缓缓闭上眼睛,回忆着爸爸的模样。
房门被人推开,季霜羽没有去看进来的是谁,却感觉到一个令她安心的气息站在她身边。
“我们回家吧。”那个人说。
季霜羽睫毛颤动,半晌没有哭出来的眼睛有些湿润。
“霜羽,怎么了?”顾传圣蹲下|身摸摸季霜羽的脸。
他去解决了一点事回来,病房里没有了外人,但季霜羽的样子也不太好。
“没什么。”季霜羽摇摇头,睁开了眼睛对顾传圣笑了一下,“走吧,我去换件衣服,我们就回家吧。”
顾传圣嗯了声没有追问,等着季霜羽从卫生间出来,两个人便提着行李回到了家。
差不多有两个星期没回来,家里一如往昔的干净舒适。
“承承马上就下课该回来了,看到你在家,他一定很开心。”
季霜羽笑了一下,答非所问:“我去洗个澡,睡一下,晚上不要叫我吃饭了。”
顾传圣拉住季霜羽,眉头深锁:“霜羽,你真的没有事要告诉我么?”
季霜羽扬起笑脸:“真的没有,就是觉得在医院住了这么久,要好好洗洗,睡一觉,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谈吧。”
顾传圣还是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季霜羽叹了口气:“我不锁门,你要是担心我可以随时进来,这样可以吗?”
顾传圣想调戏两句,但看到季霜羽的眼睛,只是默默点了下头,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