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亲的人误会、不信任,余心洁似乎可以体会季霜羽心里的伤悲。
“会不会是因为打的很厉害所以在医院里?”余心洁提了一个假设。
严柏叹口气,说道:“我问过霜羽的妈妈,她说打的不严重,擦点药休息一两天就不会有大碍的。而且,我让人在附近医院找过,没有霜羽的入院信息。”
余心洁也有点担心起季霜羽来,她突然觉得,比起季霜羽来,除了还不能得到严柏所有的爱和关注,她还是很幸福的。
“我怀疑,她是不是去了她爷爷那里。”严柏深吸了一口气,对电话那头的余心洁说了一句。
余心洁愣了一下:“霜羽还有亲人?不是只有她妈妈了么?”
“不是,她还有一个爷爷,今年应该快八十了,因为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奔波,一直在老家的养老院住着,霜羽每年放假都会去陪她爷爷。”严柏解释。
“我从来没有听霜羽提起过她的爷爷。”余心洁很惊讶,她和霜羽这么几年的朋友,她从来都不知道霜羽居然还有一个爷爷。
严柏低低笑了笑:“就连我,也是几年前才知道这件事。小时候我就常常觉得奇怪,她的零用钱都去了哪里,后来才知道全都给了她爷爷,这件事,就连她妈妈都不知道。”
严家对待季霜羽从不吝啬,吃穿用度该有的都会买,零用钱也不少,但季霜羽从来不用钱买东西,严家给她买什么她就用什么。
那时候,季霜羽经常被她妈责备说花钱没有度,一个月三四千块钱,到月底,只有一两百块在身上。
严夫人自然是不会为这点小钱生气,相反,季霜羽用的钱越多,欠他们严家的就越多。
直到有一次严柏偷偷跟踪季霜羽,才知道她把钱用到什么地方,才知道原来季霜羽除了妈妈还有一个爷爷在世。
“她妈妈为什么……”余心洁问了个开头就没再继续问下去,丈夫死了,自己和孩子都过的紧巴巴,又不是自己的父母,何必还要照顾一个多病的公公?
想到自己跟着霜羽去见那个老人时,霜羽开怀大笑的模样,严柏对自己的这个猜测更加确信。
“心洁,你跟学校请几天假,跟我一起去霜羽爷爷那里看看。”严柏说。
余心洁应了声好,随口问道:“霜羽的老家在哪儿?”
“在新城。”
和严柏商量好了去的时间,余心洁挂了电话搜索着脑海里关于新城这个地方。
新城,在西南部,和他们南青市临海而居不同,那是一个绝对的内陆城市,飞过去大概要两个小时左右。
余心洁背着包穿过学校,看到展板上每天都会出现的裸|照,无趣至极。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脸上五官清晰可见,摆着各种撩人的姿态,身上还有很多令人遐想的痕迹,重点部位打着并不如人意的马赛克。
学校每天都会有人清理,但第二天会比头一天更多,往往会有几个漏网之鱼继续摆在上面。
余心洁深知这些东西都是谁的杰作,却只能当作笑话一笑而过。
还没走出校园,余心洁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