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必担忧,我只借来制药,沧月的开国玉玺用的是白玉精髓,用来炼药或可事半功倍。”宿微淡淡道。
他说的云淡风轻,但众人心中的惊涛骇浪自是不可细说的,一时室内众人的面色都极为难看。
“等等。”洛北辰擦拭了嘴角的血迹,“我只问你,既你的目的是开国玉玺,又缘何对我的妻子清染下养魂咒?”说到养魂咒三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养魂咒?”太子沧澜和德文帝都是一怔。
洛峰急忙解释:“陛下,殿下,这个老臣曾经听说过,似是以女子魂魄滋养他人魂,是极为阴毒的咒法,更确切的说,是以蛊虫吞噬女子身体精髓,转哺他人。据说早已在南疆失传,想不到居然还有人养此等阴毒之物。”
而且听说居然是自己的儿媳妇中了这东西,洛峰面上顿时满是焦虑。
见洛北辰提起这事,宿微稍稍勾唇一笑,“人人都说洛少将军失了忆,而今看来却是不然。恐怕你这是早早就恢复了记忆,只可惜你的妻子似乎还被你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说着,他以手指按住额角宝石,低声笑道,“至于那养魂咒,想不到还有人知晓得如此清楚,恐怕是南疆还没人知道得比洛峰将军清楚呢!”
洛峰被他一刺言,却只默默道:“偶然听人说来,只是没想到宿微祭司居然会率先破了这禁忌。”
“禁忌便是被人打破的,需要用到的时候,自然是顾不得那么多的。没错,我是对慕清染用了这物,我不过是瞧中了她的体质,与我的墨儿极为相似罢了,明面上的脾性也颇为相投。”宿微一贯高冷如天山山巅寒雪的眸子竟然骤然闪过了一抹淡淡的柔和。
虽他语气还是冷漠淡然,但那转瞬即逝的温柔却让洛北辰捕捉到了。
洛北辰冷冷一笑,“莫不是你为了你的人就能动我的妻子?而今清染性命堪忧,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宿微古怪地望了他一眼,转而抿了抿唇,“你不过就是想让我解开你妻子身上的养魂咒?也不是不可,但是,我要你们的开国玉玺来换。你们借我玉玺一月,我便放过慕清染,慕清染而今的性命只剩下不过两月,你们自己掂量着时间吧!如是同意,尽可把这盒子打开,我自会前来。”说罢,抛了个玉盒在洛北辰身上。
顿了顿,他双手背后,一片仙姿飘然,白衣迤逦,“也别莫要想着以假玉玺来换,要知道天下间也唯有我一人能解慕清染体内之蛊毒。”
说罢,他身体一动,仿似大鹏展翅,越过众多戒备之人,翩然而去。
到底宿微身份特殊,就是连德文帝,哪怕是愤怒气恼,却也不好下手格杀他。
洛北辰闻言,并不曾追,因为他知晓宿微的脾气,哪怕今日杀了他,他说不救便是不救。他捏紧了手中的玉盒,蓦地转首看向德文帝。
洛峰看出他心中所想,忙道:“阿辰,你……”
洛北辰却只单膝跪地,垂头冷声道:“微臣恳求皇上以开国玉玺救微臣之妻,微臣愿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洛峰霎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阿辰,开国玉玺关系我们沧月命脉,如何能……”
他固然知晓洛北辰对慕清染的感情深厚,可是儿女情长如何能与国家大义相比,他想再说些什么,但对上洛北辰那双悲痛的眼眸时,却是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阿辰。”太子沧澜也觉得兹事众大,却在见着洛北辰眼底的执着与哀求时,不禁闭了嘴。
这个弟弟哪里都好,从小到大他性情冷清,从来都不曾求过任何人,哪怕是当年他过得再苦再累,他也不曾哀求过一句。
可现在,他有了在意的人,他能为了慕清染屈膝,他能为了慕清染恳求。
他在感慨弟弟长大的同时,不禁暗暗心疼。只是,这玉玺哪里是能够如此轻而易举能够外借的,稍不留意就会造成弥天大祸,毕竟那可是开国玉玺,无比重要的。
可是,若是以救助一名女子为由,借出这玉玺,又有些儿戏了。
“父皇。”太子沧澜到底心疼弟弟,到口的劝诫话语,最后却转而变成向德文帝的哀求了。
德文帝眼神复杂地望了眼洛北辰,这个孩子从小倔强,与他娘如出一辙,可他却怨了这孩子半辈子,而今他却肯来求他。
德文帝闭了闭眼,摇了摇头:“不可,开国玉玺事关重大,乃我沧月万民民心之支柱,岂可为了一名女子外借,此时朕万万不能答应的。”
说着,他又劝诫道,“不过是名女子,你若是喜欢,朕以后赐给你更多的美人,比慕清染美的,比慕清染贤惠温婉的,只要你想要,朕都能让人给你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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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倒数第二天!最近大姨妈造访,偏巧还赶上停电,落落也是被折腾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