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人是慕莲。她坐在原木圆桌上,一双白希小巧裸足被深色的桌案映衬得晶莹剔透。
而此时那双宛如白玉的莲足,正被一只大掌拖住,大小粗细的鲜明对比,让那双美足更加的夺目动人了。
慕莲漂亮的杏目中含着水光,脸颊染上了春日红霞,注视着坐在椅子上为她脚踝上药的男子。这海棠染晕的娇态,更是为她精致异常的脸更添加了几分光彩。此时的她,像是被注入了光芒,变得活色生香了起来。
那背着她们两的男子,慕清染认不出来是谁,但从那身锦服可看出那定然是个世家子弟,而且容貌也俊秀迷人,不然慕莲也不会看上。
但是能为女子屈膝上药的男子,如此温柔小心地呵护,又身份了得的,这京都还真未曾有几人。
首屈一指的,便是三皇子沧离了。他的喜怒不定,温柔缱绻,甚至他的家世,从来都是能够女人趋之如骛的。她就曾在宴会上看到过,沧离对女人的予取予求从来都是满足的,却也能在下一刻因着她的一句话,而把她溺杀。
但不曾看到正脸,她还真不敢判定。
不过,她诧异惊怒的是,慕莲居然如此的不自爱。身为一个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怎可面带羞涩,目含春水地让一个陌生男人握着她赤、裸的双脚。
要知道,女子的脚本来就只能让丈夫看到。因为若是一个女人把鞋袜在男子面前脱了,简直就跟把衣服全脱没区别了。
慕清染就曾在宴会上听一个将领说过荤段子:“若是一个女人肯在一个男人面前脱下鞋袜,那么其他都脱得差不多了。”可见,一个女人的裸足是多么重要。
而今慕莲这般脱光鞋袜,赤着双足让男子握在手中把玩伤药,实在是一件让人无地自容的事。别说慕清染这种名门闺秀了,哪怕是迎春这种丫鬟,都无法想象,若是自己面对这种情景时,该是有多受辱,这简直足够让一个名门千金身败名裂。
慕莲此时面上却满是春意,眼底隐隐还有促和之意,甚至脸上不曾有过半分羞愧恼怒之意。
慕清染皱紧了眉头,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敲门进去。
慕莲这做得真是过了,她这简直就是在玩火,把自己的闺阁名誉给搭进去。而且,连睦州侯府其他姑娘都不考虑一番。
这般想着,她呼吸稍稍重了几分。
而正在这时,慕莲蓦地抬头却看看好对上窗外慕清染的眸光,她稍稍一愣,却转而勾起一抹洋洋得意的笑容。
慕清染眸子紧缩,这人真是蠢没了!
“怎么了?”男子温温柔柔地抬头看向慕莲。
慕莲忙道:“没有,只是慕莲……觉得很高兴……”边说着,红霞染红了如玉的脖颈。
慕清染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转身准备走,眼底满是惊怒。
若是换了旁人,恐是会骂,慕莲这行为简直是比妓子还不如。
慕清染见慕莲看到她后,却还能以那种胜利者的目光看她,她真是不知该如何说她了,一点羞耻心都不曾有!
她现在还要去找慕梦,只盼着慕莲还知道收敛几分,赶紧回厢房里去。
“是吗?谁?”男子眸子微闪,身形一掠,已然到窗边,打开窗户便看到慕清染的背影。“这不是慕七小姐么?怎生来了本殿这?”
慕清染脚步一顿,缓缓地回过身来,恰好对上男子那双弧形美好的桃花眼,此时他微微挑眉,似是极惊讶地看着慕清染。
慕清染又惊又怒又羞,被人抓包这种事,还真是丢人。
但哪怕心中如何惊涛骇浪,她面上依然平静淡然,她略略抬眸看了眼俊美无双的男子,道:“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三皇子殿下,清染这厢有理了。不过,清染只是想走个捷径去藏经阁,我家妹妹说想去看看,现在还未曾归来,我们就要离开南华寺了。南华寺如此偌大,我担心妹妹迷路了,所以特地去找。”说着,她顿了顿,眼神掠过沧离身后的慕梦,“没成想,我家十妹妹竟然跟殿下处在一屋。”
“慕十小姐脚受了伤,因着本殿这次没带丫鬟,南华寺里都是出家之人,所以只能亲自上药了。”沧离双手环胸解释道,“不过能遇到慕七小姐真是让人意外愉快!”
“那真是多谢三皇子殿下的搭救之恩,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如今这般,殿下可是要去我家向十妹妹提亲了?”慕清染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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