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寒风夹杂着断枝烂叶,肆无忌惮的吹着,那声音有如狼哭鬼嚎。
此刻,萧筱已经躺在沈浪的怀里,安闲的睡着了,挺翘的鼻梁下,二个小孔正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沈浪却毫无睡意,他一面将萧筱紧紧的箍在怀里,一面默默的修炼着“易筋经”。在原始森林寒风呼啸的夜晚,说不怕冷,鬼才相信呢?
他不但可以借助真气在全身各处脉络的运行,抵御着寒风的侵袭,而且还可以修炼“易筋经”,增加体内真气,为明天的艰难做好充足的准备。
远处,泛着绿光的豺狼虎豹轮翻的监视着沈浪两人的一举一动,只要那堆篝火一熄灭,沈浪的心一松懈,便是它们发起攻击的最佳时间。
熬过了一段最寒冷的时间之后,寒风似乎也渐渐的小了,树林里或明或暗的开始显山露水,沈浪才得以看清四周一百米之内的景象。
四周都是郁郁葱葱直冲云霄的“望天树”,大致的情况跟昨天白天看到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道淙淙的流水声,从不远处传来。
昨天,从天坑的上空滑过时,沈浪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道流水声。
他的心不由得一惊,难道自己已经掉进了那道天坑里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可是个新问题,也不知道这天坑有多深,能不能爬得上去?
昨天,为了攀上石壁采摘“三初叶”,他那双耐克球鞋的鞋底已经被石刃洞穿得没有鞋样子了,双手也被划破得斑斑裂痕,恐怕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才能继续攀岩了吧?
哎,还是别多想了,等到天亮以后,四处走一走看看情形再说吧。
于是,抓紧时间,在萧筱还没有醒来的时候,能眯一会儿眼是一会儿吧。
萧筱在沈浪的怀里睡得真踏实,这会儿她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也许是梦到了和沈浪正洞房花烛夜呢,也许是梦到了相夫教子的恬淡生活……总之,她睡得很舒适。
突然,有一只豹子从漆黑的夜里嚎叫着冲了过来,大声的呵斥道:“小美人,你昨晚吃了我老婆的肉,我要把你先贱再杀,不,先杀再贱……”
“不,不……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大坏蛋也吃了,你怎么不去贱他呀……”萧筱惊慌失措口不择言的辩解道。
“就你啦,细皮嫩肉的,我喜欢,用我老婆换你,很值得!”说完便张牙舞爪的朝她猛扑过去。
“啊!”萧筱尖叫了一声,从睡梦中惊醒!
“怎么啦,怎么啦?”沈浪忙不迭的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睡眼惺惺的她,满脸恐惧惊魂未定的样子。
“大坏蛋,吓……吓死我啦。”萧筱紧紧的抱着沈浪,就算八匹马也分不开。
“是不是做恶梦了?”沈浪关切的问道。
“嗯,好可……可怕哦。”萧筱胆怯的躲进他的臂膀下,仿佛这世上只有那里才是做安全的地方。
“别怕,不是还有我吗?”沈浪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问道,“都梦到什么了?”
“嗯,嗯……梦到一头豹子,说是昨晚吃了他老婆的肉,要把我……把我先……”说到这儿,这妞害羞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嘿嘿,是不是要拉你去做老婆呀?”为了减缓她的恐惧感,沈浪又不失时机的调侃起萧筱来。
“大坏……坏蛋,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我被豹子拉……拉走呀?”萧筱在他的怀里不依的乱掐着,嗲声的撒着娇。
“这么年轻貌美的花姑娘,怎么舍得呢?要把你拉走,也得等到七老八十人老珠黄之后吧?”沈浪的双手不安分起来。
清晨是男人精力最旺的时候,她的血性被萧筱的嗲声激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嗯,嗯……”萧筱本能的躲闪着。
可是,小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一道冲锋号,刺激的沈浪满脑子一团浆糊,搞不清下一步该不该继续?
“嗷——!”一声长吼,地动山摇。
一对沉浸在爱河里的恋人,不得不中断已经开始的游戏。
“嗷——!”又是一声长吼。
这时,沈浪发觉,在四周等待了一个晚上的那些豺狼虎豹们,再也顾不得彻夜的饥饿和疲劳,好像不要命似的撒腿就跑。
“大坏……坏蛋,怎……怎么啦?”看着尘土飞扬的树林,萧筱不安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沈浪心中引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连森林之王老虎都如此惧怕,这会是何方神圣呢?
不一会儿,四周静悄悄的,豺狼虎豹们逃得干干净净,杳无踪迹!
“大坏……坏蛋,我们怎……怎么办?”萧筱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哆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