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两天后,贺明浩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距离他最后一次清醒已经过去快二十多天,贺家人乐得嘴巴都咧到了脑后。
此刻,“碧血圣针”还留在他的身上,看上去像一只银色的刺猬。
贺云天激动的赶紧打电话告知吴法容、沈浪等人。
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沈浪没什么好激动的。
倒是吴法容,在看了贺老爷子的病情后,惊讶的如同误吃了狗屎似的。怎么可能呢?那些毒汁怎么不见踪迹了呢?
“怎么啦?吴叫兽,你的脸色不太好呀。”沈浪戏谑道,他用“神智”探知到吴法容内心的那份波动,不会这么激动吧?不就是成功了一例脑瘤手术而已嘛!
贺明浩的身体很虚,他只是睁开眼朝吴法容看了看,嘴巴嗫喏了几下,又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沈院长,真的谢谢你了!”这次,贺云天是真诚的向他道谢。
沈浪风轻云淡的笑了笑,说道:“贺总,这是我应该做的,不必道谢。”
听到他们两对话,贺明浩一愣,儿子话再清楚不过了,自己的手术是这个叫沈浪的人做的,而不是吴法容?他不由自主的再次睁开了眼睛,往沈浪望去。
“沈院长,我父亲身上的银针什么时候可以取下呢?”
沈浪没有立即回答,走到病床边,伸出三指扣住贺明浩的手腕。
就在那一刻,沈浪感觉到贺老爷子的脉搏突然抖动了一下,心速跳动得很厉害。
他不禁纳闷,难道是自己的行为太鲁莽了吗?这老爷子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是不是也太敏感了?
他好奇的看向病榻上的这位贺家老爷子。当四目相对时,沈浪看懂了他眼里的欣喜和感谢,他则报之淡淡的微笑。
十秒钟后,沈浪松开手指,说道:“贺老爷子已经度过了手术危险期,生命体征也很稳定,脑部的银针可以取出了,但胸腹部的银针,暂时还不行。”
沈浪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他讲述贺老爷子身上的毒汁,他怕引起不必要的担忧,影响贺老爷子的静养。
贺云天是何等聪明之人,见沈浪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刚想出言相问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随着“哐”的一声轻响,病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娇美的身姿款款而进,沈浪瞧见,内心不由得一慌,连忙把脸撇向一旁。
“爸爸。”贺芷蕙径直往贺云天走去,脸上露出一丝小女生特有的清纯和羞涩,跟那晚在迪吧里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贺云天看到贺芷蕙,脸上的表情像一串红辣椒,欣喜带着一丝责备:“蕙蕙,你怎么来了,今天没去上课吗?”
贺芷蕙的脸上显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怨恨,很快,一般人很难捕捉到。“身体有点不舒服,请了几天假。”
“蕙蕙,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请沈院长给你瞧一瞧?”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贺云天紧张的心情溢于言表。
老爷子进了手术室,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出来,沈浪创造了一个奇迹!
他可是听当时陪同老爷子的随身护士说了,要不是沈浪危难之际挺身而出,老爷子分分钟都有嗝屁的可能。
老爷子在事隔二十多天后还能苏醒过来,沈浪创造了第二个奇迹!
说沈浪是贺家的大恩人,贺云天觉得一点也不过分。
现在,他完全相信了沈浪的医术,仅仅是医术。
听到“沈院长”三个字,贺芷蕙的脸明显的呆滞了一下,紧接着是满脸的鄙视和不屑。她淡漠的说道:“沈院长?是哪个阿狗、阿猫呀?”
沈浪一听到贺云天提到自己,心想糟糕,这狗日的贺云天,自己唯恐避之不及,他到好,一下子就将自己往火坑里推。
赶紧的,装着没听见似的躲到了一边。
“这孩子,咋说话的。”贺云天骂道,看不出一丝怒意,“沈院长,哎,沈院长,你来帮蕙蕙看看,这丫头说有些不舒服。”
贺云天拉着贺芷蕙的手,走到沈浪的面前。
贺芷蕙知道沈浪是爷爷手术的主刀医生,但没想到在这儿能碰到沈浪,如果知道他在这儿,打死她也不会这时候来。
想起那晚受到的凌辱,她有一种冲上去杀了他的邪念。她刀子似的剐了沈浪一眼,指桑骂槐的说道:“你就是沈院长啊,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不知道心是不是跟禽兽一般。”
沈浪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就钻进了贺云天父女两早已设计好的口袋里,先是贺云天拉着他钻进去,然后贺芷蕙那妞拿着一挺火力凶猛的机关枪朝着他“突突”。
沈浪明白她心里的仇恨有多大,一个如花似玉的黄花大闺女,突然被人给糟蹋了,记恨这是必须滴,就算拿着刀冲过来找你拼命也是情理所在。
“丫头,不许跟沈院长胡说八道的。”贺云天唯恐沈浪生气,在一旁含笑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