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秀,你今天什么意思,不要太过份了。”说着,何其光又要走出厨房间。
姜玉秀拦着说道:“你不要着急出去,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难道忘了,年初买‘西田小区’的商品时,你父母拿三万元,我母亲出伍万元,最后差两万元不是向杨庆生借的。”
“我真的忘了。”何其光实话实说道。
“我看你真忘了。”姜玉秀揭起老底道:“当初你说隐姓埋名,在此与我相亲相爱。可你为什么回去向杨庆生借钱,是与他女儿杨小兰旧情难忘,还是留下线索,让你那个初恋姜水妹顺藤摸瓜找你。”
何其光无言以对,心里在想自己是不是有这样的想法。可他知道,向杨小兰父亲杨庆生借钱是母亲提出来的,不由嘟囔道:“向杨庆生借钱,是我母亲的意思,我也没有出面。”
“这下意思更明朗了,我不会招待杨庆生,老色鬼一个,与你妈有扯不清的关系。”
“姜玉秀,你怎么又说起我妈?她何时又惹上你了!”何其光急了。
“没有关系?是她养个无用的儿子,现在来害我。”姜玉秀反唇相讥道。
何其光见姜玉秀话题扯远了,心里真不明白她的无名火从何而起。
姜玉秀多日的怨气还憋在肚里,全不顾何其光在想什么,又继续数落着:“你刚才说把钱的事忘了?我看你不敢面对吧。买这个商品房,我们自己有多少钱,你心里没有数?只有叁万元,还没有我父母出得多呢!”
“我心里有数,待我发财了还给他们。”
“发财?你那个破便利店,想开就开挣几个钱?日子过得紧巴巴,你没有责任。人家男人都能挣钱苦钱,你为什么不能?你难道不是男人。”
刚才姜玉秀说到动情处,何其光也很伤感:年前,岳母把多年的积蓄拿出来支援他们买房子,自己省吃俭用。
但一听姜讥笑自己不是男人,压着火腾地冒上来,歇斯底里道:“你姜玉秀,你今天一直揪住我不放,到底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叫你清醒清醒,不要吃了五谷想六谷的。”
“吃什么五谷想六谷,我看你姜玉秀没有意思,昨天不吵今天跟我吵,恐怕是因为快活过后,不需要我了吧!”
“你何其光不是人。”姜玉秀痛心地骂道。
“我何其光不是人?事实就是这样。我昨晚深更半夜才回来,你都没有说我一句。为什么?还不是想我睡你,想让我给你快活。”
何其光越说越解气,姜玉秀却气得要死,什么粗话脏话全出来了,骂着骂着就向何其光奔过来。
他俩一缠二搡就在厨房间厮打起来。一位扭着对方衣服,一个去揪对方头发;一个一拳打过来,另一位一把掌掴过去。两个人一个不让一个,平常的亲情全云消乌散,平常的恩受全撩在脑后。一位想致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一个巴不得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何其光与姜玉秀两人,在这狭小的厨房间摆开战场,炒好菜的盘子被打碎,炒锅里的菜也弄翻。他俩的脸青了鼻也肿,衣服也破一片挂一片,与衣衫褴褛的气丐相差无几。
最后,他俩打累了,也不顾满地的油腻,全瘫坐在地上,他看看她,她瞧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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