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当天,不管有钱没钱,一律都吃饺子,这都是约定俗成的,连这个都不懂!”
“这几年确实是这样,每到过年都能吃到香喷喷的饺子,还要放鞭炮。我们过年那天起得特别早,听到鞭炮声就跑过去捡那些哑炮,之后找个空地,把里面的火药聚在一起,丢根燃着的火柴,轰的一下如天女散花般便消失不见了,只冒出一股青烟,留下一些灰烬。但我记得小时候过年时就没饺子吃,娘吃的是窝窝头,我喝的是稀粥,不是照样把年过了?”
听我讲得这么惨,石勤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便安慰我道:“放心吧,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好的!”
我读小说养成了抠字眼的坏毛病,往往喜欢抓别人的语病,便乐道:“嗯,我们是要一起努力,尤其是我,不努力能行吗?以后还要养你呢!”
石勤上来就要撕我的嘴,还好这时候铁人来了,我才逃过一劫。但她一节课下来都气呼呼的,噘着嘴巴不理我。
下课后,我逗她,她有点快要哭了的样子,半天才吼道:“杨将天,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一时被她弄得语无伦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让我负什么责?大不了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就完事了,难道还真要让我养她不成?
我赶紧赔笑道:“好姐姐,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可千万别当真啊,都怪我嘴贱!”
石勤还是气嘟嘟的,但情绪明显缓和了很多,有点感动道:“说实话,上学期我觉得和你同桌,算是倒了八辈子霉,都差点跟着你学坏了。但后来我才发现和你坐同桌有时还挺开心,你不是个虚伪的人,有啥说啥,我也是个直肠子,一根筋,你说这算不算缘分呢?”
我受宠若惊,一时语无伦次道:“当,当然算啦,你,你是我姐嘛。”
石勤没好气道:“什么姐不姐的,以后叫我的名字,叫姐听着多别扭啊!”
我恢复了贫劲,嬉皮笑脸道:“好,好,听你的,反正我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不听你的能行吗?那我可叫了啊,勤,勤。”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上去好像是亲亲,你要不要脸啊?”
“我刚才叫了两声,其实我是叫‘勤’。”
这下石勤乐了,感觉和我一下子把距离拉近了,没心没肺地和我聊了起来。
“同桌,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出名。寒假里我爹突然问我同桌是谁,我说叫杨将天。他问是不是那个望日村捡破烂的杨将天,我说是啊,我问他怎么知道。他说那两个捡破烂的小子经常在镇上溜达,而且成绩特别好,很多人都知道啊。”
“没想到我还成了名人,和名人坐同桌是不是感觉很自豪啊?”
“看把你能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面去了!”
“对了,勤,你以后长大了想干什么呢?”
“我没想过,不管干什么,我只希望能找个知疼知暖的人,嫁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我得好好挑。”
“你看我怎么样?”
“你,哼哼,等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再嫁你吧,哈哈哈。”
石勤说完就笑着跑出了教室,我不依不饶,追上她一顿好打。说是打,我哪里下得去手呢,给她挠挠痒罢了。
我们就在这样的欢声笑语中一起学习,一起看小说,从互不了解到无话不谈,然后我就陷入了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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