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时,梦羽嫣越发觉得,自己与南宫无离之间的关系实在微妙。
但是,又想起那晚南宫无离宽容安慰的话,便又打消了。只往好处想,想南宫无离只是个忠守礼教的人,所以大婚之前,与她相敬如宾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这不同于她那个世界,不是说她想的太那啥,而是觉得恋人就该像……像南宫无弃那个鸟人对待江灵儿一般,多几分宠溺。可是,又一想,南宫无离那么干净的人,怎么能和南宫无弃那样无耻阴险的人比呢。
估计他是巴不得越和江灵儿亲密越好,就怕人家看不见,估计他最想的还是干脆住进一个屋子得了。
梦羽嫣欣赏着沿路的风景,看见南宫无邪的小脑袋再次心虚的逃离了她的视线。心里越发的纳闷,而后看见南宫无弃又好巧不巧的掀起了车帘,又好巧不巧的朝她看来。
她这次只当没有看见,眸光不经意落在他的冷脸上时,淡淡的又挪开。好似没有看见他般,转去看其他地方的风景。
“公主,你发现没?”小卓放了手中的帘子,对着身边的司马音霜神秘兮兮的问道。
“什么?”司马音霜懒懒的躺在软榻上,欣赏吹弹着自己涂着鲜红颜色的指甲,微抬眸看了一眼小卓。
“你没发现,最近四皇子似乎不太亲近梦家小姐了吗?”
“哦?”一听这话,司马音霜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正坐了身子。
“清月一向最是仔细,清月,你觉得呢?”小卓突然拉着车厢里另一个女子问道。
而那被唤作清月的女子,似乎正在发呆,不知道神游去了哪方。小卓唤了她两次,她才回过神来。
“清月,你这几天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小卓对于她的走神,相当不满,当着司马音霜的面便数落起了她。俨然成了公主之后的第二个主子样:“咱们都是公主最信得过的老人了,做事应当尽心尽力,不要为了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坏了公主的大事,你明白么?”
小卓话里有话,而在坐的主仆三人,却都明白小卓话里的意思。
清月便是那晚被小药的宫女,而她之所以如此心不在焉,司马音霜与小卓皆认为她是因为那晚的事件受了刺激。
清月听这话,有些惶恐的低了头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不敢去看司马音霜。
“好了,别说是有事,咱们姐妹为公主鞠躬尽瘁也是应该,又何况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小卓不以为意的道,轻撞了下清月,便转向司马音霜不再理她。没注意到清月略长的袖子里,小手微颤,正掐着手心。
司马音霜看丫头清月一副萎靡的样子,微皱了眉,道:“只要你们跟着本公主后面尽心做事,本公主还能亏待了你们不成?将来等本公主的大事定了,自然也会给你们找护好人家。你还怕嫁不出去不成?”
说完司马音霜也不再搭理这个一时想不开的丫头,径自与小卓两人商量起事情来。
清月的眸子微颤,始终没有抬起来,而指甲却已经陷进了掌心肉里。
梦羽嫣不知道前面司马音霜的车厢里,正在为了了结她而热切的讨论谋划着,继续看着自己的风景。对于尔虞我诈的宫廷争斗,她本无心,如果别人非要跟她过不去,她也只有一一回击。
如今马路开阔,马车分两列而行。为首的一架龙架里面是帝后的,而大家多是知道,那里如今已经是虚的了。南宫无离与南宫无邪所在的马车,还有南朝皇子慕容岑风的在一列。
梦羽嫣与司马音霜还有南朝公主慕容岑雪、江灵儿的马车一列,不可避免的与对面探出头的马车里的人眸光撞上,可不乐意见的人缕缕出现,而想见的人却不是不露头,就是露了又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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