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俊自信道:“不需要。在这种敏感时刻,哪怕我喝口凉水噎死了,账都得算在他卓非凡头上。卓非凡如果智商够用的话,他得一边给他弟弟守灵,一边派人守卫我的安全。”
乔洋说:“总得防个万一,就怕他受不了弟弟被杀的恨,狗急跳墙。”
彦俊说:“你所说的万一,确实需要防。卓非凡在清苑肯定有不少仇家。你想想,如果换做你是卓非凡的仇家,会用什么样手段扳倒卓非凡?”
乔洋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是卓非凡的仇家,我会假冒卓非凡杀了你,然后栽赃给卓非凡。甚至不用栽赃,只要让你暴毙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卓非凡干的,公安厅想都不想就会派空降兵灭了卓非凡的集团。”
“是的。从今晚开始,你和大雷跟我住一个房间吧。”
正在这时,彦俊的手机收到了一条韩冰发来的短信:“万事要小心,顾及好自己的安危。”
看着韩冰的短信,彦俊心中涌起阵阵暖流,心想,冰儿,面对十恶不赦的黑恶势力,我会见一个杀一个!相对于你的清白,我这个浑人的安危算什么呢!为了向你赔罪,我愿意双手沾满鲜血!
彦俊已经准备好应付清苑的各种明枪暗箭了。
可他没有意识到,在南州,有一支犀利的暗箭已经悄悄瞄准了他!
新精进这两个月的优异表现引起了欧阳涵和余南山的注意。
欧阳涵跟正在看报的余南山说:“最近有几个工程,原本势在必得,现在都被一个叫新精进的公司抢走了。你有没有关注一下这个公司?”
余南山头也不抬,说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现在的年轻人,想一口吃成胖子。”
欧阳涵问道:“你知道是谁在和我们争?”
余南山不屑地说:“彦俊。”
欧阳涵问道:“你已经打听过了?彦俊不是正前途无量的时候嘛,怎么会冒贪腐风险插手经济问题?”
余南山放下报纸,说道:“是的,我了解的没错。他和建设局老贾在后台操控,于娜和韩冰前台掌舵,具体业务由一个叫刘跃进的小老板负责。看来得给他们点厉害尝尝。”
欧阳涵说:“你想对他们下手?”
余南山说是的。
欧阳涵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现在的资产,几辈子也花不完,给年轻人点机会吧。”
余南山面无表情地说道:“这年头做生意,就是刀尖上起舞,要么行贿被抓,要么被黑社会吃掉,能够活下来并壮大的,都是精英。在我们这个层次上,靠什么抢生意?就靠政府人脉,哪天我们的关系网被对手击败了,那可不是生意的问题,而是政治的问题,一旦我们不得势了,我们的旧账就会被翻出来,国家机器一干预,我们有再多的资产有什么用?名字一换,资产就是别人的,我们就得锒铛入狱。所以说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余南山喝了口茶,接着说道:“再说了,彦俊这个人绝不简单。你想想,他在西岭省把自己弄得跟雷锋一样,媒体追着他宣传。在上次打黑风暴中,电视专题片你也看了,那可不是演戏,黑洞洞的狙击枪对着眉心,他气定神闲的,这是常人能做到的?昨晚他刚到清苑,就杀了清苑黑道头目卓二狗,这么狠辣的一个人,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为什么能够青云直上?一般人以为他有官运,我才不想呢。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脑子决定一切!既然这头恶狼敢纵容老贾等人明着动我们的奶酪,那就是等于下战书了,我就必须先下手为强。”
余南山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事情得发展着看,联系着看。如果单纯一个彦俊,也不足为虑。但你想想,彦俊经过西岭省和打黑这两件事,在南州出尽了风头,现在又被左耀清委以重任。如果他天天在这个首长面前扇阴风怎么办?古代太监弄权残害忠良的事还少吗?你不要以为我们有钱,在燕京有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想想,左耀清在燕京没人吗?势力恐怕不在我们之下吧?这些年我们在南州发展轨迹,左耀清不清楚吗?清楚的很。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如果有一天,左耀清真的硬办了我们,你以为燕京那帮人会冒着政治风险来救我们?”
欧阳涵说:“左耀清就多虑了吧?我们这些年都想着他了呀,可他不接招嘛。”
余南山说:“左耀清确实没理由动我们,虽然他这些年私人没收过我们什么好处,但政治上,我还是一直力挺他的。而且从现在的迹象看,彦俊操作新精进的行为并不是左耀清授意的,估计他是打着左耀清的旗号,私自赚点蝇头小利而已。但蛇为什么会吞掉象?因为蛇够贪婪。商人的本质就是贪恋,彦俊只要插进建筑行业一天,那么贪婪的本性早晚会促使他想办法搬掉我们这个碍脚石。如果到时他拉起了左耀清这面虎旗怎么办?肯定会一呼百应,南州想搬掉我们的人太多了。所以呢,我必须先把彦俊这个旗手办掉,杀一儆百。
欧阳涵说;“你要杀他?”
余南山充满柔情地拉着欧阳涵的手,说道:“我们说好的,你只负责打理集团生意,我负责其他的事,互不干涉。”
随后,余南山来到二楼,拨通了管家蓝向阳的电话,这个南州最著名的大佬,此时正住在一座仙境般的小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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