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之前逍遥子救下乌引后便一路驾马逃脱,虽有几个跟了过来,但也一一被他制服了。想来乌引身受重伤,逍遥子最后还是决定将她送来翡翠院。许是淋了生雨,再加上身上有伤,乌引开始出现昏迷不醒的状况,并且高烧不退。甚至一路紧紧抓着逍遥子的衣服不肯放开,许是意识中出现了什么混乱,将他当成了熟识的人。
于是在府上唯一一个丫鬟的帮助下,简单的为乌引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喂了些姜汤之后逍遥子就一直坐到了现在。
“这也是你活该。”云歌不肯过去,口中骂道。
“这话你可说的不对了,我是见这小丫头身世凄惨,又命在旦夕,这才出手相救。我助人为乐,怎么就变成活该了。”逍遥子一挑眉头,另一只腿架在了床上。
“你怎么知道她身世凄惨?”
逍遥子一愣,那双如泉水般清冽的眸子忽然变的紧了些,他微微颔首,俊俏的下巴抬起,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云歌。
云歌却是兀自倒了杯茶,温热的瓷杯贴在手心,身上明显觉得暖和了些。
“起先我还以为暗河的人定会来救她。”她低下头,沿着杯口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茶杯中氤氲的雾气顿时蔓延开,化成肉眼难以察觉的水汽散发在了空气中。
“我现在才明白了你说的暗河不救叛徒一说,暗河不来救这个姑娘,分明是你从她口中套出了暗河的什么秘密,以至于她间接性的背叛了暗河吧。”
“唉唉,”逍遥子一笑,嗓音压的有些低,他面色温和,视线落在了坐在地上警惕的盯着他的飞光身上,“我早就说过你不可爱,女人要笨一点才好,你这让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沦去畋北国做质子的小公主了。”
逍遥子看着飞光认真的说道,模样竟还带着些回味无穷,对往事颇多追忆,无比感慨的滋味来。
他那种轻描淡写将任何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怕是世界上最好脾气的人都无法忍受,云歌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我早就该知道你有什么目的,就是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
“虽然我知道我这人长的英俊,风姿绰约,面相和善,但还是没想到那个小公主的眼力劲那么好,一眼就看穿了我无比正直美好的内心,想来还是我隐藏的不够深啊。”逍遥子并未理云歌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后来啊,在我将人世间真善美挥发的淋漓尽致,为那个作为质子的公主带去了大都浓浓的故乡之情后,她告诉了我所知有关畋北国王室的秘密。”
茶杯里的热气汇成一条雾气,缭绕着散发在了上空,云歌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似乎听出了些眉目。
“你猜那是什么秘密。”逍遥子话音一停,忽然问道。
“我对你这些秘密并不感兴趣。”云歌口中一紧,故作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哦,那算了。”
岂料逍遥子眉头一挑,往后一靠,竟真的住了口没往下接着说了。他将另一条腿也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神情慵懒,十足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