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神色一凛,迅速出手去夺那武令牌,但逍遥子的速度比他还快,手掌一合手心内的空气都仿佛化成了轻风掠过云歌的指尖。他得意的冲云歌挑了一下眉头,纵身一跃,跳下栏杆,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挡你者杀,这可是条明路。”
次日一早。
昨晚逍遥子那话萦绕在云歌心头一直未散,所以躺在床上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合眼,早上天一大亮,她便起床,岂知刚刚开门就又看到了靠在门边的逍遥子。
晓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太阳从地平线升起还不久,那一抹金色刺眼的光芒,划破云层,变幻成一缕缕金柱,缭绕着空中细小的灰粒照射在大地。
逍遥子身穿那件月牙的长衣,在轻浅的金光下越发明亮夺目,他微微眯着眼,目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见云歌出来了将头转过来看向她。
“那个小丫头丢给你了。”逍遥子只说了一句话,便站直离开了。
云歌被他这一句话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细细参透这句话时发现他人已走远,这才急急喊道。
“等一下。”云歌喊了一声,连忙小跑着赶了上去。
逍遥子一愣,停下了步伐,扭头看向朝他小跑过来的云歌。
“要是请我吃早膳的话那就不用了。”逍遥子悠闲的说道,抬手拍了拍肩上看不到的灰尘。
“你这就走了?”云歌诧异的问道。
“走了。”
“那你昨晚拦我们做什么!”
“哦你是说这个啊,我已经同那个姑娘聊过了!”逍遥子扬起嘴角,笑的人畜无害。
他是聊过了,而且是在昨晚天色处在五更的情况下,敲响了一个少女的房门,然后不请自进,完全没有顾及乌引那面色铁青的脸,自觉自发的倒了一杯茶,随后笑的就如同现在一般无公害的模样,又自觉自发的审问起了乌引。
房内的油灯在灯罩里头映出来的光线并不十分亮堂,乌引坐在逍遥子的对面,彼此之间相隔着一张桌子,她面无表情的看着逍遥子,目光冷漠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肃杀之气。
门虚掩着,夜风透过门缝吹过缕缕轻风掠过两人的发丝,逍遥子双手叠交撑在自己的下巴下,他目视着乌引,嘴角又带着那种哄骗小孩子的笑。
“小丫头,你的脚好了吗?”逍遥子关切的问了一句,身子向前头探了探。
“嗯。”乌引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眸底掠过一丝警惕。
“哦~”逍遥子点了点头,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小丫头你为什么总是撑着一把伞。”
“不可以见太阳。”
“为什么不可以见太阳。”
“因为会……”乌引忽然停住了口,皱了皱眉头疑惑的看着逍遥子,随后眸子一冷,手中的那把紫色油伞重重的撂在了桌子上。
“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