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你现在应该已经醒过来了吧?而萝拉,应该就陪在你的身边。
这样也好,你早晚要和她在一起的,而我,恐怕以后都没有机会再见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和萝拉好好的,她很爱你,也很需要你。至于我,只会在远方祝福着你的。
看着站在阳台上发呆的夏以沫,作为父亲的夏少将心里很是难过很心疼。
萝拉纵然很可怜,可是现在的以沫,又何尝不可怜?因为上一辈的过错,却让两个女儿的命运如今变成这样,那种心痛,恐怕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体会不到。
夏少将摇了摇头,走至夏以沫的身旁,轻拍了拍她的肩,“以沫,心痛吧?一定很痛,南宫泽那小子在你心底的地位,作为父亲的我岂会不懂?为了萝拉,你真的受了太多的委屈,你让爸爸觉得愧疚。”
看着夏少将眸底的哀伤和自责,夏以沫转过身,握着夏少将的手摇头,“夏少将,你怎么也要掉金豆豆了?拜托,你这样很娘的好不好?不就是男人嘛?没了还可以在找的,你女儿我长得国色天香的,找什么样的男人都不成问题的。”
看着夏以沫强颜欢笑的模样,夏少将苦笑道,“没问题?夏以沫,你以为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吗?二婚的女人像根草,更何况你还带着个小拖油瓶。就算楚莫寒不嫌弃,我夏少将也会抬不起头的。”
夏以沫不耐的撇嘴,噘着小嘴假装很受伤的望着夏少将,“拜托,有这样损自己的女儿的吗?我二婚怎么了?二婚的有经验,更懂得珍惜呢。再说,我也没有要来着楚莫寒的的吖,我打算找点新鲜感呢,恩,找一个比南宫泽更加帅气的才配的上我嘛。”
看着夏以沫强扯出来的笑脸,夏少将苦涩的垂眸,“以沫,你还是哭吧,你这样的笑容,让我觉得很可怕。”
夏以沫是彻底的败给了夏少将,到底是在安慰人,还是在想方设法的让她哭吖?
倏然,夏少将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不由的瞥眉,低头看着上面的号码,随即看了一眼夏以沫,不放心的走到外面去接听电话。
直到夏少将彻底的离开视线,夏以沫紧绷的心才放了下来,心中的悲伤情绪,再度汹涌而出,她仰起头看着天空,不让泪水落下来。
片刻之后,夏少将再度回到夏以沫的身旁,无奈道,“爱莉丝找我出去一下,你自己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说不定会顺带给你找一个男人也说不一定,所以,乖乖等我回来。”
夏以沫无语的点了点头,倏然觉得,夏少将这是拿她当三岁小孩子在哄了。
夏少将匆匆离开,屋子里只剩下夏以沫一个人,看着寂静的房间,夏以沫觉得心一阵窒闷,这空荡荡的感觉,真的很可怕。
医院。
南宫泽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所以留下来陪床的人,只剩下萝拉一个人,其他的人不是被南宫泽骂走,就是被他气走了。
空荡荡的病房里,萝拉不顾身体的虚弱,守护在南宫泽的身旁。
“泽,喝点水吧,躺了这么久,你一点东西也没有吃。”
萝拉将一杯热水递到南宫泽的嘴边,因为他身上还有伤,没有办法起身,只好由萝拉伺候着。
南宫泽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一双黑眸尽是幽深,看着萝拉递过来的热水,他并没有张嘴,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
“泽哥哥,怎么了?这水不烫的,我已经试过了的。”
闻言,南宫泽摇了摇头,开口道,“萝拉,我昏迷了这么多天,你一直过来在我身旁守着?”
萝拉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是啊,我的病房基本上都没怎么呆过,经常在这里看着你。泽哥哥,你睡着的时候够狠迷人呢。”
听到萝拉这样说,南宫泽苦涩的牵起唇角,随即再度紧紧的凝视着她,倏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啊?”
萝拉彻底的愣到了,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一般,居然会听到这样的话?
就在萝拉疑惑之际,南宫泽再度开口,“我说过,会对你负责的。现在,就是我实现承诺的时候了。”
看着南宫泽那认真的黑眸,萝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看了看窗外的蓝天,“泽哥哥,现在可是大白天的,你说的不是梦话吧?”
他讳莫如深的幽眸看向她,笑意染上黑眸,嘴角勾起几分苦涩的笑容,“我南宫泽从来不说梦话,萝拉,我欠你的,就必须还你。况且,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说到这里,南宫泽不由的垂眸,他的眸底满是浓浓的凛冽。如今,夏以沫那个狠心决绝的女人已经打算和他离婚了,那么,他也没有必要再等着她。
况且,他已经和萝拉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那是赖也赖不掉的,作为一个男人,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萝拉简直欣喜若狂,她没有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她的眼角涌出喜悦的泪水,整个人扑了上去,紧紧的将南宫泽抱入怀中。
就在此刻,病房门口那抹身影僵住了身体,一瞬间,却又消失不见。
萝拉看到那抹身影,故意将南宫泽的视线挡住,不让他看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