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侠一觉睡来,已经是上午十点钟,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斜斜照在他的床前,照射在他的脸上。
海侠用手挡了挡阳光,眯起了眼睛,南方的春阳,温暖而不刺眼,南方的春风,从窗口吹了进来,拂动窗帘,为这个房间撒开诗一样的飘逸。
海侠赤条条的从床坐上来,光着脚板走在微凉的地板上,就这样赤果果的走进了洗澡间。
昨晚老A走后,海侠又洗过一次澡,用温水洗的,他全身的伤痕泡在温水中,仍然火烧一般的疼痛,断裂的肋骨更是疼入心脾,他都咬牙忍受下来,也许,肉体的疼痛,可以减轻他内心的伤痛,可以减轻他对舒琪琪的死亡而感到的内疚和痛惜。
阳光照耀进洗澡间,照射在海侠赤果果的身体上,冷凉的水从他头上淋了下来,让他感到一阵阵痛快淋漓凉爽,全身的伤痕如被刀割,他却感到一阵自虐一样的痛快。
洗过澡之后,海侠从洗澡间走出来,他的身子又挺的毕直,他的信心又回来了,他嘴角冷酷而邪恶的笑容又回来了,他将以一个全新的自己,来迎接今天,来迎接新的挑战。
静静的、一丝不荀的穿上衣服,海侠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冷静的打了个电话,打给陈方。
“陈哥!”
“小海!”陈方的声音听来异常的兴奋:“好样的!你现在在哪里?”
海侠静静的一笑,说:“我在宾馆,你现在在哪里?”
陈方说:“我在家,今天早上八点下的飞机。你过来,咱们哥们好好聊,我派车来接你。”
海侠说:“不用,我自己来,一个小时以后见。”
关上手机,海侠镇静自如的收拾好,起身走出房间。
海侠走出宾馆,招手打了个出租汽车,向陈方的别墅而去。
半个多小时之后,海侠就来到了陈方的别墅。
陈方正在院子里的草坪上,草坪上放置着一张圆桌,桌子上放着水果点心,四张藤椅圈着桌子,陈方和一个红衣女郎正坐在藤椅上,远远站着三四个保镖。
红衣女郎正在把剥好皮的葡萄放到陈方的嘴里,然后用兰花指撒娇的点了点陈方的额头,动作甚是撩人。
陈方哈哈大笑,大是快意,转头一看,看到海侠,马上站起身子来,向海侠迎了过来,大笑道:“等你好久了,兄弟!”
海侠远远看到陈方和那个红衣女郎亲密的举动,本来在心中惋惜陈方高升之后,被酒色所迷,渐渐失去了往日的锐气,见陈方向自己迎接过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亲热,心中还是有一丝感动,陈方毕竟对自己不错。
陈方本来正在叼着雪茄烟,向海侠迎过来的时侯,一手把雪茄烟拿了下来,一边大笑着向海侠走近,和海侠来了个外国式的拥抱,然后大笑着,牵着海侠的手,向圆桌之边走来。
那个红衣女郎看到海侠如此受陈方的器重,知道来者是海侠,对这个神秘而帅气的男人,不禁多看了两眼。